陈媛急了,把手里的药都扔了,过去对我连踢带打。
麻杆也在下面折腾。我心中冷笑,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现在可顾不得那些了。
我抓住麻杆的t恤,用力上下一扯,刺啦一声全部撕开。
此时月亮正转到我们头顶,月光倾泻而下,正照在我们的身上。
麻杆肚皮上画着的血红色符咒,清清楚楚展现出来,看得真真亮亮。
我看到陈媛的表情,她傻在那,站在原地,看着麻杆肚子的鬼画符,整个人都呆住了。
麻杆急了:“老马,你毁我!”
“对,毁的就是你。”我拽着他的胳膊拉起来,连推带搡到了旁边胶皮管那里。
然后我用手接着胶皮管里喷出的水,给他的肚皮一顿抹。把上面的符咒全部擦干净。
麻杆忽然笑了:“这是他们教你的?”
此时他的表情,神态和眼睛里透出的眼神,活脱脱就是黄九婴。
我默不作声,上去一个绊子把他扔在地上,麻杆也不反抗,只是在微笑:“马玄,没想到,最后我能毁在你的手里。”
我也不说话,用腿压着他,然后拿起撕破的t恤,把他肚子上的水都擦干净。
“你是带身份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麻杆说话的口吻风轻云淡,和黄九婴几乎一个口气。
“你知道吗,其他人我都可以收为门徒,但只有你不能。”麻杆笑:“因为你是带身份的,是不久居人下的,你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路,任何人都阻挠不了你。”
我摸着裤兜,掏出一个真空包装的血糖针头。
用牙咬掉上面的包装,露出针头,然后一咬牙,直接去扎右手中指。
这时陈媛走过来,终于看出来事情不对劲:“你,你干嘛?他到底怎么了?”
我并不答话,针刺破了中指,一大滴血涌出来。
二级血咒,这几天我没事就在练习,每一个笔画都记得死死的,就怕关键时候出问题,来不及照书抄。
我这人有点小偏执,别人委托的事如果不办好,吃饭睡觉都不香。
陈媛还要说什么,我回头瞪了她一眼:“一会儿我画符的时候,别乱说话!真出了事你承担不了!”
陈媛被吼的默不作声,退后一步,嘴唇颤抖地看着。
我不再理她,开始在麻杆肚皮上画起来。
麻杆也不反抗,只是不停地说话:“媛媛,我是喜欢你的,我们大一军训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但那时候还不成熟,也不敢跟你说话,远远看着你就知足了。”
陈媛捂着嘴,别过脸:“你别说了。”
麻杆呵呵笑:“媛媛,我喜欢你,天地可照我之心,我想永远的保护你,呵护你,和你在一起。”
我默不作声,只是低头画着。画了一小半,血已经没了。
我顺手掏兜,又摸出一个针头,咬掉外面的包装,扎在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