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我一向不理俗务。”
“难怪小姐如那紫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原来是未被俗务缠过身。”
“你……”好家伙,饶是陆云螺也被这句夸奖弄的脸色臊红,“你太过誉了。”
“不过,在下十分好奇,陆家乃是正神府第,做生意怎么会受阻呢?”孟白话锋一转。
“张家亦是正神府第,其道场亦产明灵紫莲,恰好与我家的生意相冲,因而步步紧逼。”陆云螺摆了摆手。
接着又道:“不提这些不开心之事,你我再寻一安生之所,品酒论道如何?”
“也好。”孟白自然满口答应,正愁找不着机会让这家伙合理的睡觉呢。
就这样,两人又落在了一处湖泊上,陆云螺的护法、侍女随后飘来,放下飞舟,又摆了一桌酒席。
孟白是不敢再喝了,提前到:“在下身子虚不受补,以茶代酒,小姐今日开心,多喝些。”
陆云螺并未拒绝,她今日心情确实大好。
一番推杯换盏,天色都渐渐地暗淡了下来,陆云螺喝的已经双颊通红,眼神迷离了。
侍女见状,忍不住上前劝道:“小姐,天色已晚,该回了。”
“我不回!”陆云螺一把将侍女推开,长这么大,今天头一次这么开心,眼前的徐福记,言行举止,处处符合自己的心意。
回去做什么?
回去受气吗?
说受气,打气筒就到,陆夕晴又来了。
看着醉眼朦胧的陆云螺,她深吸了一口气,今天陆云螺要是敢睡在这里,明天那些个流言蜚语就得传遍紫莲神岛。
“徐道友,天色已晚,道友可去正神府的客房休息一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在下在这船上休息一晚便是,就不叨扰神女了。”孟白没有答应。
陆夕晴听到这两句诗,明显一愣,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湖面,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诗词之美。
难怪哥哥陆神佑,喜欢和那柳元青待在一起。
思索间,却又见陆云螺摇摇晃晃的起身,击掌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满船清梦压星河,我今日也要睡……”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歪,侍女赶忙用法力拖住。
孟白眼神一瞥,知道是素心棠已经发动【蝴蝶寐境】了,这下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谁也不会觉得陆云螺睡觉有问题。
“送云螺小姐回去。”陆夕晴吩咐道。
“是。”几个侍女,将陆云螺搀住,飞身往天上的正神府去。
陆夕晴倒是没走,扫身坐下,看着孟白道:“道友,也是为了那陪祀之位而来?”
孟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莫名其妙道:“若我没记错,这河鼓天似乎有些人是吃不得上品紫莲芯的,一吃,便浑身发痒长风团,甚至喉咙水肿,无法呼吸。”
闻言,陆夕晴一怔,不解到:“道友这是何意?”
“方才云螺小姐与我聊天时,提到过陆家生意受阻之事。”
“道友倒是有闲心。”陆夕晴心中瞬间警惕了起来。
“神女不必多疑,在下确实对云螺小姐一见倾心,因而,想和神女做个交易。”孟白呵呵一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交易?”
“祖母前些日子去世,在下道心崩溃,命不久矣,也就这几年了。如今得见云螺,若能与她把酒言欢,死而无憾矣。
因此,我愿为陆家的生意奉上一破局之道,还请神女成全在下最后的心愿,莫要再来打扰我和云螺。”
此话一出,陆夕晴眉头微蹙,用令牌传音给沈老道:“他真的命不久矣?”
“恐怕是实话,身子看着确实不太好,金脉断裂,玉骨不存。”沈老细细查探一番后,回了话。
闻言,陆夕晴笑道:“谈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云螺是我堂姐,她若是能寻一知己,我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说罢,她又道:“不知,道友嘴里的破局之道……”
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