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孟白和陆夕晴相对而坐。
他再度问了刚刚那个问题:“若我没记错,这河鼓天似乎有些人是吃不得上品紫莲芯。”
“确有其事,我那族兄陆启明,便吃不得这上品紫莲芯,小时候吃过一次后,险些丧了命。”陆夕晴点了点头。
“这种事,在我们那边称之为‘过敏’,意为身体对这味药材过于敏感之意,与中毒相似,但性质截然不同。”
“过敏?”陆夕晴若有所思,“倒也贴切,道友是想用此事做文章?”
“对。”
“如何做?”陆夕晴好奇问道。
“云螺小姐说,那张家也贩卖具有上品紫莲芯的灵食灵酒,与陆家有直接竞争关系。因而,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坑害你们陆家的声誉。”
陆夕晴点了点头,等待着孟白的下文。
“神女可寻一能与张家勾搭上的人,去给张家出个主意,就说有人喝了你们陆家的七芯甘露中了毒,让张家人抬着这个中毒之人,去陆家店里闹。
闹的说法很简单,就说这中毒之人之前一直在喝张家的灵酒,从来没出过事,如今改喝陆家的灵酒,立马就中了毒,一定是你们陆家的酒有问题。”
“这怎么行?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陆夕晴还未回话,在天上偷听的沈老立马反驳道。
陆夕晴倒是不急,思索了一番后,探身请教道:“然后呢?”
“张家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情闹大,在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神女可请一天市岛具有名望的老前辈来查看,通过这老前辈的嘴来解释。
说此人并非中毒,而是对上品紫莲芯过敏,为了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乱说,神女可以把这人医好。
接着去张家的店里,单买一份上品紫莲芯来给这个人服用,届时,这个人肯定还会过敏……”
“接着,我便可以倒打一耙,说这是张家的阴谋,故意设计来坑害我陆家?”陆夕晴若有所思的接话道。
“不。”孟白却立马摇头,“不要提张家。”
“为何?”陆夕晴不解。
“提张家可就落了下乘,神女要做的,是道歉,是把那人过敏的责任全部揽过来,说是因为你们没有提前询问,所以才导致这个客人过了敏。
为此,你们愿意赔偿这个客人,并趁机告知所有围观的人,叮嘱他们一定要注意上品紫莲芯过敏之事,你们陆家愿无偿提供紫莲芯液,为客人进行皮试。”
“何为皮试?”
孟白撸起袖子,用手沾了沾茶水,往胳膊上一抹,道:“此为皮试,若是对上品紫莲芯过敏,沾了紫莲芯液兴许能有异常显现。不过也未必有反应,神女可自行尝试。”
陆夕晴看着孟白的胳膊。
自己也撸起袖子模仿了一下。
其皓腕胜雪,嫩的出奇。
试了试之后,她仍有不解道:“我还是不懂,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问你,为什么那中毒之人喝张家的灵酒没事,喝你陆家的灵酒就过敏呢?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
“这说明你们陆家的七芯甘露里,真的有上品紫莲芯这种名贵的灵药;而张家的没有,他们的酒,是假酒!”
“!!!”陆夕晴这下明白了,眼睛微微睁大,嘴巴也圆张了些。
孟白继续道:“如此一来,你说以后人家是买你陆家的灵酒呢,还是买他张家的灵酒呢?假酒的名声一传出去,他张家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