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才判十年。”

霍秦野道：“有的证据不足，没能判刑。”

陆灼气的难受，他要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证据。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灼刚想打开手机，霍秦野握住他的手机。

“打开手机了之后，不管什么都能接受？”

陆灼看着霍秦野的样子，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爸妈没事吧？”

“他们没事。”

“那就行。”

陆灼关了一个月的手机被他按了开机键。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霍秦野将人拉进怀里。

未读消息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像一场迟到的暴风雨。

霍秦野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

他还没来的及看信息，李曲信的电话就来了。

陆灼刚按下接听。

“陆灼！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我打他们电话也不接，你们一个个还把我当朋友吗？”

陆灼眉头一蹙：“……哪三个？”

“还装傻？！温欲、沈子晋，还有你！”李曲信的声音几乎在发抖，“朋友一场，你们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温家都破产了。”

陆灼的瞳孔骤然紧缩，指节无意识攥紧了手机。

电话那头，李曲信深吸了一口气：“还有……温欲竟然是s级的omega，现在全城都知道了，多少人打他的主意，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陆灼挂了电话。

他打开手机。

微信里的【三人行】群聊。

三个人都在。

聊天记录还在他们两个人关心自己的界面上。

温欲：【陆少，你可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出去浪~】

沈子晋：【陆宝，等你好了，我们再带上男朋友一起去游乐园玩吧。】

但是从那天自己开完直播之后，群里就没人说话了。

陆灼坐直身体。

#温欲 s级omega# 的词条在热搜榜上炸开，阅读量以亿为单位疯狂攀升。

比起林慕媛的判决，所有人都对这位突然曝出第二性别的落魄公子显然更感兴趣。

陆灼赶忙给温欲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电流杂音里传来温欲沙哑的轻笑：“呦，这谁啊，陆少今天有空了，终于想起我了。”

“那个事情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不就是因为我是个omega啊。”温欲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瑞景医院的资料被查抄得差不多了，我的档案在那儿存了十几份，曝光不过是早晚的事。”

“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温欲似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躲着呢，现在不是我盯着人家了，轮到我成小绵羊了，都想吃了我，我温少一世英名可算是毁了。”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调侃，“你表哥下手也太狠了，温家那些产业，他吞得倒是干脆。”

“缺钱的话……”

“我哥给我留了一大笔钱够我用了。”温欲叹了一口气，主要是他自己帮不了他哥哥什么。

林慕媛这事上面有不少人插手。

温家和林慕媛牵扯盛广。

哥哥为了自己能不被alpha的信息素控制，给林慕媛投了不少钱。

也是为了自己能隐藏s级omega的信息素好好生活一辈子。

可没想到这背地里的水竟然这么深。

要是早知道是拿其他孩子做实验，温欲是绝对不会让他哥哥参与进去的。

温欲自嘲道：“我真没事，以前都是温小爷包养别人，现在多少人等着包养我呢，我还能缺钱？”

“好了，别问我了，你没事吧，这么久才联系，还以为你消失了，一声不吭就爆个大料，吓死人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没事。”

“你还没事啊，你是不是没上网啊，网上对你喊打喊杀的。”

“啊？”

温欲笑出了声：“看来你是真没上网，有不少omega是林慕媛支持者，说你把这一切毁了，让你等着，你自己也多注意点安全吧，这些年头脑子不正常的人还是很多的。”

两人说了几句玩笑话，各怀心思地挂了电话。

温欲嘴角笑意褪去，他蜷在沙发里，手机从指间滑落，陷进柔软的靠垫中。

整个房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在墙上。

他盯着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七，顾凛却还没回来。

“该不会是嫌工资低跑路了吧……”

温欲烦躁地抓过手机，正要拨号，门锁突然“咔哒”一声轻响。

顾凛推门而入，手里提了两个大袋子，微风从他身后窜了进来。

“顾凛！”温欲看见顾凛松了一口气。

“少爷。”他低声唤道。

温欲收起想下地的脚：“这么晚才回来，你是想饿死我，是不是以为我们温家破产，你也像其他人一样离开我们温家。”

顾凛将大袋子放下，又从里面找出了蟹黄小馄饨包装盒。

“路上堵车。”顾凛解释，“下次会早点。”

“让人家送就是了。”

顾凛摇头：“不安全。”

“我哥哥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已经托人去问了。”

顾凛把客厅里的灯打开，自己做好饭还要一会。

他给温欲买了他之前爱吃的蟹黄馄饨，打开包装盒，汤底澄澈如琥珀，浮着金黄的油星和翠绿的葱花。

“少爷，你先吃几个，我去做饭。”

“顾凛，你等等！”温欲紧张地看着他，“你不会把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