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陆灼呼吸一滞。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霍秦野眼底翻涌的暗色。

外面开始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水珠在玻璃上炸开又碎裂。

现在外面消息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而这个房子里只有陆灼和霍秦野。

霍秦野走向陆灼看着还没换鞋的他：“陆灼。”

“我不是跟你回来了吗？没走。”

他声音干涩，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他现在心也很乱。

霍秦野伸手掌心贴上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

四目相对。

陆灼呼吸变慢。

霍秦野的眼神太深了，深得像窗外漆黑的夜，却又亮得惊人，像是燃着一簇冰冷的火。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陆灼的下颌。

“回来，心也回来了吗？”

霍秦野低笑一声。

他还能不懂陆灼。

今天他能一声不吭的做这么多的事情。

明天就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离开。

“对啊，我们不是到家了吗？”陆灼眨巴眼去房间想换衣服。

下一秒。

霍秦野跟着进来，他关上房门将陆灼抵在衣柜上吻住。

这个吻落在唇角时带着惩罚意味，霍秦野的犬齿擦过柔软的下唇，在即将见血的临界点停住。

“你一点也不乖。”

陆灼没有喊疼，只是盯着霍秦野。

霍秦野喜欢乖的。

自己今天什么都没和他说，他肯定是生气的。

陆灼倾身向前：“今天没和你说，是我不对。”

“我实在气不过，我要是和你说，你肯定不会同意我那么做的，林慕媛什么事情都没有，那网上说她是什么天使，这件事情我绝对忍不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陆灼看着霍秦野皱起的眉头。

他明明告诉过自己，他要让霍秦野开心的。

“她就是最大的危险。”

陆灼小心打量了一下霍秦野的表情。

“你别不高兴了，反正说都说了，我不后悔。”

霍秦野吻住陆灼的唇。

他真能不后悔吗？

霍秦野将他抵在柜门上。

“唔……”

霍秦野吻得很深，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可越是亲密，霍秦野心底的不安就越发汹涌。

霍秦野的掌心贴着陆灼的后颈，将他更深地压向自己，让感受陆灼在自己身边的温度。

唇齿间的纠缠逐渐失控，陆灼的呼吸被掠夺殆尽。

霍秦野的手顺着他的腰线下滑，托住他的腿弯，猛地将人抱了起来。

陆灼的后背抵上衣柜，双腿被迫环住霍秦野的腰，整个人悬空着被他禁锢在怀里。

“你要是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快乐的。”

陆灼看着霍秦野的眼神，心脏被狠狠攥紧。

“我……”

“我知道了。”

陆灼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呼吸凌乱了起来

……

……

陆灼的唇被他吻得发红，微微喘息着，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脑袋埋在他得颈窝。

“秦野......” 他声音发颤，带着细微的哽咽，却不是因为疼。

霍秦野的动作顿了一下，陆灼就在他怀里，温顺地承受着他的一切。

可为什么......

他会那么害怕。

大概是拥有了再失去陆灼的话。

他会疯的。

很久，很久。

……

陆灼整个人陷在霍秦野怀里，像只归巢的倦鸟，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手臂环着他的腰。

霍秦野的手掌抚上他的脸，拇指蹭过他湿漉漉的眼尾。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依赖抱紧对方。

转眼过去一个月。

陆灼手机关机了一个月。

霍秦野去哪都要把陆灼带着，陆灼也没拒绝，跟着霍秦野屁股后面。

两个人又像小时候那样，基本上一整天都会黏在一起。

陆灼会盯着霍秦野看。

这天霍秦野告诉他，林慕媛被判了十年。

“才十年？”陆灼并不满意。

霍秦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