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对劲。

陆灼给沈子晋打了个视频。

过了好久才被接起来，沈子晋超小声地问：“陆宝，怎么了？”

“你易感期会给自己打三针抑制剂吗？”

“不会，三针？这也太多了吧。”

这时，视频那头传来黎辰的声音。

“是霍秦野给自己打了三针？”

“小辰哥，吵到你了。”

电话那头黎辰好像哼了一声。

“对。”陆灼想起来黎辰之前提醒过自己的事情，“子晋，你能问问黎辰，他怎么知道霍秦野不喜欢omega发热期的信息素吗？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能不能让他说一下。”

黎辰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不太能。”

“为什么！”陆灼不解，“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可以问他。”

“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陆灼喉咙有些发干。

那边黎辰已经把电话挂了。

李曲信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霍秦野不舒服动了动手，陆灼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他。

“什么人？”陆灼低声。

“那群人非说没跟踪，反正全部教训了一顿。”

“车牌号都记下，全部查一下。”

“好勒，我刚刚瞧着秦野不太舒服，他没什么事吧。”

“嗯，谢谢你啊。”

“靠，陆灼你和我见外！我不高兴了！”

“改天请你吃饭。”

“行，说好了。”李曲信开心地把电话挂了，“我可等着你这顿饭呢。”

陆灼思绪翻涌——那群人跟踪的不是他，而是霍秦野。

毕竟他开的是霍秦野的车。

他想起来自己偷拿霍秦野手机解密的时候，说是有定位追踪器。

当初这口锅稀里糊涂地就在自己身上了。

现在想想，霍秦野早就被人盯上了。

可这说不通。霍秦野是联盟研究院的首席，身份特殊，按理说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跟踪他，更别说直接撞他的车。

除非……

陆灼越来越烦躁，他目光落在霍秦野的手臂上。

他犹豫片刻，轻轻卷起霍秦野的袖子。

霍秦野的手臂有不少细密的针孔，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青紫。

这些痕迹新旧交错，明显是长期注射留下的。

最刺眼的是今晚新扎的三个针眼，周围皮肤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淤血。

陆灼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霍秦野是顶级alpha。

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

市面上也有专门针对alpha的安抚信息素，甚至联盟研究院自己就研发过好几款特效舒缓剂。

可霍秦野选择了抑制剂。

陆灼猛地别开眼，他将霍秦野的袖子拉下来，遮住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不敢再看，转而盯着床头那盏小夜灯。

暖黄的光晕里，陆灼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或许……

这些年……

霍秦野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个认知像钝刀一样慢慢割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