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张永春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五万八千两白银,三千二百两黄金。
这卢镇监,还真是两袖清风啊。”
他伸出手,轻轻摆手。
何书萱赶紧走了过来。
“钱掌柜,你能迷途知返,献出此等巨资,也算…识时务。”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钱满仓深知。
能不能成,就看这下一步了。
张永春指了指地上的钱满仓,开口道:
“书萱啊。”
“公子。”
何书萱立刻应声。
“收下钱掌柜的‘心意’。”
“将这些财产清点入库,登记造册。
这些,可都是卢镇监留给福兰镇…府库的‘遗产’。”
“是!”
何书萱上前,从浑身瘫软、如蒙大赦的钱满仓手中,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礼单。
钱满仓只觉得浑身一松,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背的衣衫和身下的裈裤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赌赢了!他赌赢了!
张将军收下了!
而且将军话里的意思,也表示不再追究他们富银楼过去跟卢时元的勾当了!
他连忙再次叩首,心说这可真是劫后余生啊!
“谢将军!谢将军开恩!
将军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富银楼上下,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哎,不要这么说,你是堂堂正正的人,凭什么自贬为犬马呢。”
张永春笑呵呵的站起身来,跨步走过去,伸手把钱满仓拉起来。
“不不不,在您面前,我就是一条狗。
您让我咬谁,我就去咬谁。”
钱满仓赶紧摇头。
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啊,这和别的可不一样,这是原则问题。
他这种二臣,不表现得忠诚一些,将姿态放低,没一会就会被清算。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啊。
“哎,没有人让你咬。
我反而还有些大生意要给你去做。”
张永春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胖手。
虽然这胖子卖老大的速度很快,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会来事的本事,可太难得了。
卢时元那么多钱放在他那里,也是相信他能让钱生钱,说明这胖子的能力肯定也不差。
在这种情况下,忠诚反而不是张永春需要考虑的了。
反正他做的买卖,这大周乃至整个世界都是独一份的,没有人能够复制。
因此这个老胖子反而是个好助力。
“你先回去,等有事我再来找你。”
张永春前脚送走了战战兢兢的老胖子,却迎来了一众打着万民牌的耆老好保正。
以何老蔫为首,何木生为副。
一帮老头拄着棍的,拿着拐的纷纷过来。
向着张永春连声请告。
“还请张将军,为我等百姓撑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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