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几秒，指尖缓缓抬起，在那条评论下方，轻轻点了个赞。</p>

…</p>

第二天一早，姜小帅给岳悦发了消息，说有话想当面说。</p>

岳悦起初是抗拒的，但一想到他那张总是带着点委屈的脸，终究还是答应下班后见一面。</p>

姜小帅对着镜子仔细打理着发型，发胶的清香混着期待的心跳在空气里浮动。</p>

身后传来动静时，他几乎是雀跃地转过头。</p>

<span>姜小帅</span>“悦……”</p>

尾音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笑意瞬间冻成了冰。</p>

吃惊、愤怒、局促、不安……</p>

无数情绪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在他眼底搅成一团混沌，让他彻底噎住，发不出半点声音。</p>

<span>姜小帅</span>“你怎么来了？”</p>

他终于挤出几个字。</p>

“我离婚了。”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为了你，净身出户。”</p>

姜小帅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顺着喉咙往上涌。</p>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p>

<span>姜小帅</span>“滚回你的上海，离我远远的。”</p>

男人完全蔑视姜小帅的话，顾自在诊所溜达起来，每个角落都转转，试图从姜小帅这两年的生活痕迹中，窥视他的感情状况。</p>

<span>姜小帅</span>“你少碰我的书架！”</p>

姜小帅彻底恼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p>

男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随手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你还喜欢看养生保健的书？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还这么水灵。”</p>

这句话像点燃了炸药桶。</p>

姜小帅抓起桌上的笔筒，带着风声砸过去。</p>

男人轻巧地侧身躲开，笔筒“哐当”一声摔出门外，在停着的一辆车的前车轱辘旁炸开，塑料碎片溅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