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忘了，发自内心的笑该是什么模样。</p>

<i>赵师容</i>“是啊，发自内心的笑意，方能化解冰霜。”</p>

<i>赵师容</i>“再者，耐心些，她若躲你，你便寻些不着痕迹的由头，让她见到你的诚意，而非步步紧逼。”</p>

<i>赵师容</i>“譬如，她可有什么喜好？润物细无声，总好过疾风骤雨。”</p>

柳随风若有所思。</p>

宋明珠的喜好？他似乎从未认真想过。</p>

她总是安静地跟在身后，将他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却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极深。</p>

他想起那夜她迷离的眼眸，也想起平日里她敬畏又隐忍的目光。</p>

或许，他真的从未真正了解过她。</p>

<i>赵师容</i>“随风。”</p>

赵师容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p>

<i>赵师容</i>“真心方能换真心。”</p>

<i>赵师容</i>“你若在意，便让她感受到。”</p>

柳随风沉默良久，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懊恼、无措、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渐渐沉淀，化为一丝清明。</p>

他再次看向赵师容时，缓缓颔首，语气带着几分笃定。</p>

<span>柳随风</span>“……我明白了，多谢师容姐。”</p>

于是次日清晨，宋明珠刚推开房门，便撞见柳随风站在门外。</p>

晨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可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却扯着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嘴角咧开的弧度有些僵硬，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p>

他喉结动了动，开口时，声音比平日柔和了几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p>

<span>柳随风</span>“早……”</p>

可那笑容却没跟上语气，半边嘴角高，半边嘴角低，显得格外怪异。</p>

宋明珠被这模样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攥紧了裙摆。</p>

<i>宋明珠</i>“公…公子，您没事吧？可是属下哪里做错了？”</p>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柳随风的脸，只觉得眼前的他，比平日冷峻时更让人害怕。</p>

就像一头习惯了嘶吼的猛兽，突然学着温顺地摇尾巴，反而让人心里发慌。</p>

柳随风心中满是无措。</p>

他看着宋明珠躲闪的眼神，指尖微微蜷缩。</p>

师容姐不是说，多笑笑能让她放下戒备，甚至更亲近自己吗？</p>

怎么和他想的，全然不一样？</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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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作者说</span>“加更4/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