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情事的男人，像是解开了某种桎梏。</p>

这一夜，柳随风的动作带着几分生涩的急切，却又格外持久。</p>

烛火燃尽了一支又一支，直到天快亮时，他才终于停下。</p>

宋明珠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合，意识昏沉得厉害。</p>

接下来的好几日，她都像是还没从那场缠绵里回过神，连走路都带着几分虚浮。</p>

她根本不敢去找萧秋水，也没力气去找。</p>

虽然心里满是担忧，可转念一想，柳随风要的是天下英雄令的下落，暂时应该不会为难萧秋水，这才稍稍放心。</p>

后来听说唐方赶来，将萧秋水救走的消息，她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p>

可面对柳随风，宋明珠却只剩无措。</p>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姿态面对他，干脆选择了逃避，只要一见到他的身影，便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跑。</p>

柳随风也在懊恼。</p>

那晚他失控的模样，想必是吓到她了。</p>

他想跟她认错，想解释自己的心意，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p>

向来运筹帷幄的他，在面对宋明珠时，竟变得这般嘴笨。</p>

他这反常的样子，没几天就被赵师容看了出来。</p>

<i>赵师容</i>“随风，你这几日魂不守舍的，倒不似平日的你了。”</p>

<span>柳随风</span>“师容姐……若是，若是不小心惹了一位女子不快，该怎么哄？”</p>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这实在不似他平日的作风，显得格外笨拙。</p>

赵师容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眼底盛着细碎的笑意，却并未直接点破。</p>

<i>赵师容</i>“随风几时也会为这等儿女情长烦忧了？”</p>

<i>赵师容</i>“让我猜猜……可是明珠那丫头？”</p>

柳随风倏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狼狈。</p>

他迅速避开赵师容了然的目光，侧过脸去，只余下冷硬的下颌线条，可耳尖却不受控地泛红，将此刻的不自然暴露无遗。</p>

良久，他才低低应了一声，算是默认。</p>

赵师容看着他这般情态，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慨。</p>

<i>赵师容</i>“这些年来，你眼里心里装的尽是权力帮的大业，事事以沉舟为先，几曾见过你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p>

<i>赵师容</i>“明珠是个好姑娘，你平日那般冷峻，心思又重，莫要吓着她了。”</p>

<i>赵师容</i>“女儿家的心，有时无需太多言语，更不需威势压迫。”</p>

<i>赵师容</i>“首先，你得让她不怕你。”</p>

她顿了顿，眼中笑意加深，带着几分揶揄。</p>

<i>赵师容</i>“譬如，多笑笑，总板着一张脸，再多的心意，也让人望而却步了。”</p>

<span>柳随风</span>“笑笑？”</p>

柳随风下意识地重复，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这两个字的含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