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时10分,犬养毅走出首相官邸。司机早已把车停在门口,他弯腰坐进后座,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了眼。
下午5时30分,汽车稳稳停在犬养毅的私宅门口。犬养毅向司机道谢后,提着公文包下了车。门口的石灯笼刚被佣人点亮,暖黄的光映着犬养府的木牌,格外温馨。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台阶,刚要推开家门,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天诛!国贼!”
嘶吼声划破黄昏的平静,犬养毅猛地转身,只见十多个身着藏青色海军军服的年轻人冲了过来,手里的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还没等他反应,枪声“砰砰”响起,子弹穿透了他的西装,剧痛瞬间从胸口蔓延开来。
犬养毅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摸向伤口,胸口和腹部的两个巨大的血窟窿正在冒着鲜血。
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你们……为何……”犬养毅目光茫然的看着这群青年,他并不认识他们,他想质问,话到嘴边却只涌出一口鲜血。
屋内的妻子犬养毅的妻子和家人们听到动静,快步跑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尖叫起来“先生!先生!”她扑过去想扶住犬养毅,却被一个年轻人狠狠推开。
“出卖国家,出卖军队,擅自媾和,罪该万死!”这群海军青年疯狂辱骂着。
犬养毅靠在门框上,意识渐渐模糊。他最后看到的,是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远处渐渐亮起的街灯。
几分钟后,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那十几个个年轻人没有逃跑,依旧站在原地喊着“天诛”等待着日本宪兵前来自首,并且个个怒目盯着弥留之际的犬养毅,仿佛想用目光再杀死这个老人一次,看他如同看待仇寇一般。
而犬养毅,这位毕生想以务实政策拉拔民生、渡过经济危机的首相,倒在了自家玄关的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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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在张克农第一时间截获到在日本的消息后,立刻将消息告诉了杨宇霆,而杨宇霆则是和张克农一同前往了帅府。
“死了?”少帅懵懵懂懂的刚起床,眼睛还没睁开,他疑惑的看着杨宇霆和张克农“真的?”
张克农非常笃定的点点头“日本首相犬养毅于昨晚五点半的时候在家中被鬼子海军的激进分子给打死了,两枪,胸口一枪,肚子一枪,送到医院抢救到了半夜,没救回来。现在日本国内还在隐藏消息。我也是通过我们情报处安插在东京的一个卧底,叫做风筝的人,得知的消息。”
少帅接过仆人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清醒了一下心神“这是第几个被刺杀的日本首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