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归外家【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立秋已经有些天了。
青草昨日晚上便不再难受,
如今徐载靖院儿里女使多,便依旧没让青草早起。
院儿里,
徐载靖穿好衣服,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空气中氤氲的下雨的味道,
果然,徐载靖晨练的身体发热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散起了细雨。
‘哚’
‘哚’
“我还有事要忙!”
平梅看了看青草,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花想姐妹后,笑着点了点头还揶揄的看了自家小弟一眼。
‘嗅嗅’
明亮的学堂中,不论儿郎还是姑娘,都在专注的做题、练字和打瞌睡,
看到此景,
干了一杯酒的李诫,醉眼朦胧的拍着‘徐载靖’的胳膊道:
“靖哥儿,你救得不止是我那外甥,还..还有”
互相通报了姓名年岁,
看着比自己大了不过十一二岁的李家公子,
徐载靖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叫人,看到此情景,这位名叫李诫的官宦子弟笑着道:
“靖哥儿无需介怀,虽然你和宗哥儿是义兄弟!”
洗漱完后,李诫喝着温补的粥,看着早饭桌上新上的一盘切成片肉肠,
在他娘子的服侍下尝了一片后点了点头道:
“这新上肉肠的味道甚是不错。”
这几日,调皮的云想和相熟的小桃等盛家的女使们玩起了心照不宣的游戏:
看着孙氏眯起的眼睛,和两位嫂嫂的眼色,徐载靖赶忙道:
“自然是维持原样!.的基础之上,再稍加完善改造一番。”
“之前就听说家里在修葺,走带我看看变成啥样了。母亲?”
接完了赏赐,没吃早饭,谢氏和华兰便拜别了孙氏乘着马车出了府,
回了各自的娘家。
徐家众人已经换上了御寒的秋袍,看到徐载靖,孙氏道:
徐载靖一愣问道:
“母亲,这有什么愁的?”
“炯哥儿之前说,过几日送两只幼鸟过来,你可得把两只狸奴拴好了!省的它们把幼鸟给吞了。”
听到这话,徐载章颇有意味的看了看自家小弟后道:
“你怎么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吃完了早饭,
平梅看着眼睛黏在外孙身上的母亲,笑着对徐载靖和安梅道:
李诫拱手道:“这今日监里的差事还没搞完,改日我定然留下用饭!”
秋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天,
因为天气,工匠们今天都是在家休息。
李诫也迈过了徐家高高的门槛,看着徐家兄弟的眼神,他指着刚才进来禀告的年轻人道:
坐在前面的如兰和明兰也惊讶的回头看了过来,刚才她们一直以为是花想来的。
“两位贤弟!”
戌时正刻(晚八点后)
一点事没有的徐载靖,下了马车,背着李诫进了李家的大门。
一个半时辰后,
“来,再喝一杯!”
人和材料都带来了,孙氏也不好让人家回去,拒了人家的心意,只能衷心的感谢了一番后,带着这位李家公子在院子里转了转。
徐载靖和兄长拱手示意,轻轻催动马儿快走几步。
‘猜猜我是谁’
听着上菜的女使说着那鱼肉糟衬肠已经见底,华兰赶忙吩咐再切一盘上去后,又叮嘱道:
“挑最好的,用食盒装了,备着给客人带回去。”
“姐,这些日子没见伱和我讨要润肤胶,不会是一直在玩吧?”
中午,载章骑马回了徐家,同姐姐一起吃了午饭。
“我没喝多!”
徐载靖和载章对视了一眼后,躬身道:“见过兄长。”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
明兰听小桃转述,说云想她是骑着骏马来的盛家后,明兰缩短了午睡的时间,下午上课前她特地去盛家马厩看了看马儿。
“不早了,我等也就告辞了!”
“这是在说什么呢?”
引得楼下院子里的潜火兵纷纷凑到路边,瞅着徐载靖他们,不时的称赞马儿的神俊。
平梅嫁到顾家这些日子,琼枝阁虽然有人打扫,但是没人住,少了烟火气的熏染,终究还是有些清冷萧瑟的。
高高的防范火灾的望火楼上,有看到徐载靖一行人数匹骏马的潜火兵,朝着徐载靖指着,
“那位乃是富昌侯荣家的亲戚,父亲之前也是在禁军任职的,只是不知为何,前些年辞了禁军的职位,托了关系让这位哥儿来学手艺。”
李家兄弟有些狼狈的躺在跑马场的地上,淋着细雨喘着粗气,他们身边是还能坐着的青云,更远处是正在举着石锁打磨力气的阿兰和寻书二人。
宁远侯府长媳的马车也进了徐家的大门,平梅也回了娘家。
庄学究还未到学堂,
第二日一早,
醒了过来,
午饭前,
徐载靖和顾廷煜回了自己的院子,在书房里说了些科举相关的事情;
孙氏和女儿们则是探讨了一下汴京的八卦和下一胎生什么的话题,以及不能让小五迷恋女色的相关事宜。
“兄长还是留下来用饭吧!”
八月上旬,
徐家可能会在下半年修葺,而这卢家长媳回家后便直接请了娘家人来,将之前的事说了一说。
门边,已经快速吃饱了的青草,正在挽着青栀的胳膊和青霞说着话。
“这除了变新了,多了个亭子,也没什么变化!”
徐载靖却是一笑,朝着门外的那荣家亲戚道:
“这位,我和荣家显哥儿关系莫逆,你要是再走,我可莫要怪我找显哥儿说道说道了!”
不知道和平梅嘀咕了两句什么,姐妹二人在马背上笑了起来。
徐载靖一扭,但是没躲过,被踢了一下。
原来是廉国公府长媳母家李家的公子和匠人,
知道轻重的门房赶忙和内院儿通传了,孙氏亲自来到二门处接待了李家的公子。
此话一出,似乎有什么和荣显相关的不好记忆浮现,那荣家亲戚停了脚步。
三人落座又一番攀谈,徐载靖这才知道,这位李家幼子和自家姐夫乃是同年应试,得了个二甲九十多的名次,如今已经在将作监做着一个九品的录事。
这让安梅的郁郁少了些,多了些不好意思。
这几场雨下来,
“还请回来!今晚在我家用饭”
几人相视一笑后便朝外走去。
回学堂的时候,暗自咂舌,这么高的马,她的马球杆都够不到马球。
这天,
路上不时的有遮奢的汴京富户员外拱手询问他们是哪家的,多少金银能割爱卖马等等。
微风,
他娘子暗暗的叹了口气道:“这是昨晚和官人一同被徐家送来的。”
正在遛马的阿兰、寻书赶忙过来见礼,身边还牵着鞍鞯齐全的两匹龙驹。
饭后安梅被两个嫂嫂拉着说了不少话,多是作为从姑娘到大娘子的过来人,说的开解的话语。
在前院儿待客的前厅一番叙话,这才知道,
这段日子安梅少有如前些年那般的跳脱了。
“但是,咱们之间各论各的,宗哥儿管我叫舅,你管我叫哥就行!”
云想的嘴角压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带着她头上小小的首饰摇晃了起来。
说着,徐载靖拉住了李诫的一只胳膊,载章拉住另一只,
李诫在家中是做惯各种锯木凿石之事的,也感觉自己有把子力气,
载章一把抱住拍他肩膀的李诫道:“小五,过来帮忙!”
随后庄学究继续摇头品鉴着手里的诗集,
就是不知是说诗,
还是说那个正直青春,眼中却对青春有着感触的少年人。
声音逐渐远去,门口的匠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重新回了徐家。
直到快要吃午饭的时候,太阳才在云后直直的照了下来,
多云,
同娘家人合计了一番后,李家便派了家中最小的儿子,领着族中和下属的工匠来了徐家,帮着徐家修葺一下宅院。
庄学究舒坦的嗯出了声,
众人一同到了孙氏的院子,孙氏一边哄着怀里的外孙,一边招呼着顾廷煜、平梅他们吃着早饭。
徐载靖下学回来,
将滴着雨水的油纸伞交给青草后,掀开布帘进了孙氏所在的厅堂。
工匠们晓得是侯府,能被李诫带着来,多是懂事有分寸的,倒也并无喝多乱说话的事情发生。
“干杯!”
天气渐冷,
厅堂中的三人却是华兰亲自看着上菜的,和自家母亲还有房妈妈学了那么多,今日终于可以小试一番了。
徐载靖一说话,厅堂里的众人注意力放在了安梅身上,尤其是提到呼延炯,
之后每天徐载靖晨练完的时候,都会在跑马场附近看到工匠们,他们开始修葺面积最大的跑马场、马厩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