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妖孽是谁还需明言吗?”
“我看,首辅刘一燝才是罪魁祸首。”
“刘一燝乃是清流领袖,你这么说实在妖言惑众。”
“刘一燝是东林领袖,却不是清流领袖,难道我朝堂之中东林学派出身便是清流,其他学子便是污浊?你我都在北地读书,便一辈子都是污浊之人?”
“胡言乱语!你可知这次童试,国子监派来的博士孙乃可便是东林人士,你这一番话语若是被他听到,怕不得将来我们魏县的士子都受牵累啊。”
……
王孝棠听着听着就感觉变味了,这知识分子还真是酸臭得不得了,知道一点消息就开始胡说八道,连魏县都没出过就挥之方遒自以为自己是内阁首辅一般品评天下。
“不好了,不好了,有大事发生。”一个书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众人看了过去。
王孝棠听到有人说大事发生,也非常八卦地凑了过去,与其他人向那消息灵通的书生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书生叹了口气道:“小生才知,新任胡县令三日之前中风,口嘴歪斜不能言语。”
“啊?”众人不由得惊讶起来,这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县令不再谁主持童试,难道还要推迟不成。
那书生叹道:“胡县令此时正在着急寻访名医,唉,可惜咱们魏县哪有名医啊。”
……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当然这明朝书生酸气是改不掉的,说着说着又回到了抨击朝堂上去了,也不晓得这歪嘴怎么能和朝堂国家大事扯上。得了,跟这帮人着实没什么好交流的,听了一小会儿,便独自走出现县学,来到这街上随意观看古县城。
街边有卖柴禾的,卖菜的,卖小食品,卖艺的,甚至还有草台班子唱戏的,街上的行人脸色却是枯黄,甚至路边还有三两卖儿卖女的,可见这天启年了,明朝逐渐开始没落了。这魏县在北方属于上等县,周边土地肥沃,便是如此也有卖儿卖女,可叹此时国家日经艰难民不聊生。
又转过一个街角。却见到另一番景象,这是魏县有名的花街柳巷,二十几家**鳞次栉比,又有七八家叫得出名的酒楼坐落在首位,宽敞的道路上可以并行四辆马车,街边打扫的洗衣的杂役女仆正在相互交谈着,说着今晚哪个大官人会来,哪家的姑娘又招惹了谁。
一边是卖儿卖女的落魄,另一边是朱门酒肉臭的**达官,这就是晚明啊,这就是为什么晚明会被清朝取代吧。
“这位爷,我看您印堂发黑,最近恐有不测风云啊。”
就在王孝棠感慨的时候,一个三十几岁的青袍男子突然窜了出来,拦在他的跟前,左手捻着唏嘘的山羊胡子,右手举着一个幡,上书四个大字:“解字算命。”这人衣着还算整洁,只是衣服上的补丁暴露了他的穷困潦倒,那幡布随着风一吹,翻到了解字算命的另一侧,同样也是四个大字:“代写家书”。
“你最近才有不测风云,你全家都有不测风云。”王孝棠听到有人说自己不测风云之后顿时气道,他仔细看了看这落魄算命先生,一副落魄模样便好笑地问道:“你这厮,我怎么有不测风云了,你说一说。你若说的动我,我便给你一些打赏,你若是说不动我,哼哼哼!”他撸着袖子,道:“知识分子也是会咬人的,你知道吗?”
那算命先生却一脸世故地笑了起来,立即一伸手指着一旁的摊位说:“请先生这边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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