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茶咽下珍珠烧卖,诧异地瞥他一眼。
这么好骗?
吃完早餐,莯茶摸了摸额角,轻嘶口气,祈祷出去别再碰到颜笙了。
非酋的愿望就该倒着许,心里才刚许了愿,下了楼梯就碰上颜笙。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秘密,两人沉默对视,心照不宣。
瞅到莯茶额角的淤青,颜笙皱了皱眉:“怎么搞的?”
——搞你搞的。
莯茶充满恶意地想着,冷淡道:“做了个噩梦。”
方好问内疚地想,都怪我。
陈涉不明所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莯茶的态度又变得带刺,颜笙挑挑眉,也不介意,走出客栈时,遇到了方蕾。
方蕾正要出院门,看到他们俩,活像看到了煞神,当初的所有绮念都成了恐怖来源,她的脸色僵住,姿态竟然变得谦卑,恨不得给莯茶鞠个躬:“茶……茶前辈,颜哥,早上好。”
颜笙平静地扫了她一眼。
方蕾打了个寒颤,头缩得更低。
莯茶懒得给她使脸色,脸色平淡,与她擦肩而过。颜笙跟上她,低声问:“心情不好?”
“你干什么了?”莯茶不答反问。
“随便警告了一下。”颜笙回答得很含蓄,“她大概不会再膈应你了。”
确实没做什么,只是查到她的金主,淡淡提点了两句。
对方态度诚恳地道了歉,就差亲自来谢罪。
至于方蕾会被他怎样警告责令,就不在颜笙的考虑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