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有人在骂她。
窝在床角的被子里,云七夜难忍的揉了揉鼻子,又往被子里塞了一只小暖炉。跪了两个多时辰,她的两条腿早已麻木僵硬,几乎没有知觉。
她自小便畏寒怕冷,要是再这么跪下去,指不定这两条腿就要废了!
想着,不由一个冷战,慌忙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小凤儿,你说为师嫁给宁止,是走运还是倒霉?”
一身夜行服,凤起端坐在床边沿,至始至终背对着云七夜,“师父还没有回答我,缘何被罚跪。”
缘何?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讲重点。”
重点?她也不晓得重点?只知道这事儿吧,挺,挺伤感的。
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云七夜不着痕迹的朝凤起那边挪了挪,“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值夜班守院子么?我睡一天就补回来了。”说着,她不怀好意的凑到凤起身后,张嘴冲他的耳朵不停的哈气——哈哈哈——她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带,只要这么轻轻一哈——嘿嘿嘿嘿。
全身立时一僵,男子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酡红,更衬凝脂之肤。面具下,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终是恼怒的转头。不提防看见了云七夜靠得太近的脸,眼瞳刹缩,惊得凤起慌忙侧身躲开,面上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