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挑眉：“是我先问的。”

谢继白起身：“宛星走了，让我代她说一句再见。”

“等一下，”乔安把人喊住，“谢秘，今天上午顾总有去找什么人吗？”

谢继白回头看向乔安，眯了眯眼。

顾璟行上午确实出去了，但没告知任何人。谢继白都没来得及跟他确认，乔安是怎么知道的？

“找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乔安拧了拧眉，语气嫌弃：“顾总身上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谢继白收回视线：“或许吧。”

直接离开了。

乔安拧了拧眉。

罗泾到底是不是顾璟行弄去的，谢继白看上去似乎并不知情。

乔安懊悔，早知道该在刚才该直接问顾璟行才对。

下午两点钟，顾璟行的行程单上有会客。

因为林汐过来，顾璟行把人送回了医院，客人便留给谢继白招待。

来人是旭日百货的副总裁马珣。

“谢秘，”马珣见顾璟行不在，不仅没失望反而松了口气，噙着笑看向谢继白，“听说顾总有心进入艺术品行业，是真的吗？”

谢继白正给他倒茶，闻言手上一顿：“艺术品？”

“是啊，”马珣本来是打算跟顾璟行试探试探，眼下面对谢继白，他干脆不遮掩。

“您别怪我多心。主要是旭日也有艺术品投资，如果顾总要进场，那我也得有点心理准备吧？”

谢继白放下茶壶，将茶杯端到马珣面前：“马总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马珣以为谢继白想追究消息泄露的事，一时吱吱呜呜语焉不详。

谢继白：“不瞒马总，顾总下半年确实有新的投资计划。但目前还在调研阶段，并未下定论。”

马珣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顾总的度假村建成，不少人都参加了聚会。可惜我当时有事没能赶到，错过了。

后来跟参加聚会的几个同行聊天，才意外得知顾总有新的投资动向。”

谢继白：“马总能否告知这消息是谁说的？”

马珣看了谢继白一眼，没直说：“我听说，最近顾总的未婚妻家很热闹。”

又是林汐。

谢继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调研阶段也不过是个意向，最终是否落地还说不准。马总不用慌，如果顾总真要做什么，肯定不会劫了朋友的财路。”

马珣立刻感激应是，心里踏实了。

将马珣送走，谢继白表情格外难看。

顾璟行回来的时候快四点了，谢继白在电梯前把人叫住：“到我那边吧。”

两人进了秘书室。

乔安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一抬头就见顾璟行从门外进来。

“哥——”

顾璟行一个冰冷的目光投过去。

最后乔安闭嘴乖巧一笑。

谢继白进了办公室把门锁上又拉上窗帘。

“这么神秘。”顾璟行拉过椅子坐下。

谢继白：“你上午出去做什么了。”

“怎么，”顾璟行语调淡淡，“最近工作太少，开始管我的闲事了？”

“刚才我跟乔安聊了几句，她问我你上午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顾璟行目光锐利起来：“还有呢？”

“她说是因为你身上有臭烘烘的味道。”谢继白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