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应该吓不到我才对,为什么会压制不住的恐惧?”
冷静……江轻深呼吸,起身,目不斜视纸人,一步步往后退。
刚出花轿,身后有什么障碍物挡住,他扭头一看,是那口棺材!
嘶……江轻右手缠绕鬼气,一拳轰出,把棺材打飞数十米远。
花轿后移,消失在浓雾之中。
正当江轻准备去寻找宋平安他们时,陡然察觉脚下不对劲。
低头打量……他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艹!”江轻爆了一句粗口,冷汗直流。
邪门!太邪门了!
脱掉绣花鞋,他赤足踩在地上,浓雾慢慢散去。
前方十字路口,那是一张斑驳的梳妆台,身穿红嫁衣的女子背对着江轻,拿着一把木梳,在一遍遍梳理长发,嘴里哼唱着:
“夫君,该拜堂成亲了。”
恍惚间,江轻一看,白色冲锋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喜庆的婚服。
不止如此,脚下多出一面镜子,镜中……他是一张丑陋的鬼脸。
“你……”
床上,江轻惊醒,“妈!”
“呼……呼……”
他大口喘气,额头全是冷汗。
缓和一会,江轻咽了咽唾沫,心有余悸,“什么情况?做噩梦了?”
“不对!”他一身鸡皮疙瘩,“我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是哪?”
咚咚咚——
江轻绷紧神经,直勾勾盯着木门质问,“谁?”
“夫君,开门。”
声音并非来自门外,而是……左边。
江轻侧身看去,红嫁衣女子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散发腐臭味。
咚咚咚——
“老江!老江!”
“醒一醒……老江!”
江轻头疼欲裂,随之闭眼,过了几秒睁开,发现身处餐厅内。
他趴在桌子上,宋平安五人目光焦急,并不断呼喊。
陈天岳左手掐着一只黄鼠狼,右手一拳接一拳砸在面门上。
“我……啊?”江轻拇指按揉太阳穴,“我睡着了?”
“什么睡着,你中招了!”宋平安气急败坏,给了黄鼠狼一巴掌。
“这狗东西,死后真的纠缠你……还是老陈第一个发现异常。”
唉,大意了!江轻咂舌,鬼气凝聚成一颗狗头,吞噬黄鼠狼。
他凝眸提醒,“花轿里的女鬼有问题,走,我们去看看。”
“好。”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提起装满食物与水的背包,江轻走向门口,迟疑了一秒。
他迈出脚步,没有出现在乱七八糟的地方,街上大雾弥漫,能见度越来越低。
左手浮现“相思线”,江轻判断方向,“这边。”
走着走着,他渐渐迷失方向,似乎花轿一直在移动,一直追不上。
风一吹,江轻身处浓雾内。
“老宋!”
“我在。”
“我在。”
一左一右两边传来两声回应。
江轻内心发毛,试探着询问,“老宋,不对劲,报一下数,一。”
宋平安:“二。”
陈天岳:“三。”
……“四”、“五”、“六”。
接着,有人喊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