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应凯安艰涩的问。
楼弃打算让他沦陷在对未知的恐惧里,没有回答他,牵着姜醒的离开。
姜醒却是突然想起楼弃之前问过“如果他残了”之类的话。
她突然停在脚步,回头看应凯安。他全身上下包着纱布,动弹不得,因为刚才的情绪激动而更加虚弱。
“你……”姜醒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边,双手都还在,露在被子外输液和戴监护器,但是——
“你的腿感觉如何?”姜醒笑着欲言又止,笑意里带着几分期待。
应凯安只觉得浑身一寒,开始疯狂按手边的呼叫铃,嘴里喊:“医生!医生我腿疼!”
“你有腿么就腿疼?”姜醒说,“哦对,还有伤口疼。”
“闭嘴!我、我有……我的腿……”
他疯了般喃喃自语,和电视情节里那些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变成残疾事实的人一样歇斯底里。
他不相信自己的腿没了。
姜醒看着他,心里感觉到一股无端的痛快。
她恶劣的想看到他更加痛苦一点。
姜醒走回去,走到病床尾,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应凯安这下不得不看清楚自己的现状——右腿根部以下都是空荡荡的,连安装假肢的机会都没有。
应凯安瞳孔剧烈震动,一时间呼吸停滞,测试他身体状况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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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应凯安的病房往外走,姜醒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感觉到了阳光。
她仿佛从幽深的黑暗当中被拯救出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这就良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