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记住这件事，暂时和几个势力敲定了初步合作意向。

他们收割的鼠耳差不多有四十五万，不算少。但是黑色守望应该几十倍于他们。

要知道，黄金不能随便熔炼成金纳尔：一枚金币的形成首先需要贵族得到财富教会赋予铸币权——相当于向教会交一份税：你冶炼的每一枚金纳尔都会被教会分走一部分。

军团长还没出现，安南就和几个这几天诞生交情的势力凑在一起交谈。

而在失序之后，开始有一些小贵族偷偷绕过财富教会，私自铸币流到民间。这些倒还好，虽然没有财富教会认证，但起码依然是黄金打造，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我能再去一趟北边吗？”

第二名的十瓶山峦精华固然也是好东西，但能用金钱买来的在安南眼里都不重要。

“只要是鼠耳就行？”

但在神灵失联之后，财富女神营造的秩序迅速崩坏，财富教会苟延残喘，只能在大城市保持威严，而在小城市和村镇里，已经悄然流通起仿制的金纳尔。

最可恶的是在铅块外镀一层金伪造金币的家伙。要不是官员们用酷刑，抓到使用者就吊死在绞刑架上，仿制金纳尔的风波只会愈演愈烈。

“这是评判战功的唯一标准。”

黑色守望军团长本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但依然因安南的话一副“你在说什么”的神情。

“这有什么稀奇的？”

“一枚魔法之心。”

安南配合地露出惊讶。

艾伦大陆的所有规则都建立在神灵制定的秩序上……神灵失联，世界自然陷入混乱。

“我蒙错了……？”

安南抱怨为什么要收集鼠耳，虽然这实际上利于自己——奴隶鼠和精英鼠的显然不一样，但它们的耳朵一样。

庆功宴之后，安南连夜带上驯龙少年埃尔德、布洛姆、烧焦少女和画板人离开北方长城，落在孤独矗立的营地。

安南想要是自己愿意，当初在旧王都有很多机会抓住鼠人祭司，而且不止一只。

安南收敛了羞愧，认真道：“我觉得它很适合我。”

谈论话题都是商业和贸易。安南把剧院和商业街开到他们的国家，然后从他们那里收购矿石、粮食。

处理鼠尸已经不重要了，安南的注意都在奖励上。

安南想处理掉草原堆积的鼠尸，顺便偷偷再努力一会儿。

“第一名奖励什么？”安南趁机问道。

作为北境之王，安南一直有铸币权，只是自由城周围没有金矿，没什么机会铸币。

宴会持续了一会儿，军团长终于到来，身边跟着那位阿尔别克大法师。

安南得到了收益和影响力。

那么谁亏了呢？

安南离开他们，主动走过去：“军团长阁下，阿尔别克先生。”

鼠尸还堆砌在周围，一些被浓郁的死亡气息吸引来的亡灵在营地外游荡。

安南和军团长寒暄了几句，谈起围猎的奖励。

这么想着，安南拿出放在魔法戒指里的信物，打开通往莫瑞尔家族的传送门。

安南以舞台剧腔咏叹道：“噢，我的威廉姆斯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