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手无力的垂下去,整个人仿佛已经流尽了生命。</p>
温姣的心跳得又快又重,擂鼓似的敲着耳膜。她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极轻地探向他颈侧。</p>
还有微弱的脉搏。</p>
罢了罢了,放下背篓后,她试着让男人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拉着往家的方向走,走了不到一尺,两个人就狠狠摔在了地上。</p>
男人太重了,根本拉不动他。</p>
没有办法,女郎又去找了一块草席,将人裹在里面,然后用绳子绑起来拉回家。</p>
师傅留下的茅草屋低矮阴暗,堂屋里面放了一张床,里卧还有一张床,温姣用了最大的力气才将人拖回来,安置在那张铺着干净葛布的榻上。</p>
先烧水给男人擦干净身体,后面磨好草药敷下,用师傅的旧衣服包扎起来,男人的面容俊美却苍白虚弱,一副将死鬼的面相,她翻出珍藏的野山参切片,压在他舌下吊命。</p>
<i>温姣</i>“好奇怪……”</p>
她的头好痛,鼓膜深处似乎有棒槌狠狠敲击,疼得眼前发黑。</p>
迷糊中,有一个人趴在榻上,等着自己给她上药,他是谁?温姣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是代价就是头痛到双眼充血,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p>
吃完晚饭之后,给男人喂了一遍汤药,见面色逐渐红润,才放心的回去沐浴休息。</p>
躺在床榻上,她似乎又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可是这个人是谁?师父救了她,可温姣忘记了自己的过往,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p>
也许真要像师父说的那样,悬壶济世,积善行德,总有一日会恢复记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