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竟然还有鼻息。
我长舒一口气,他奶奶的,这老小子如果死了,那麻烦真大了。
摸气息的时候,脑子里过了好多场景,最害怕的就是他死了怎么办?
是直接扔进山沟,还是出去报案?
这叫人命啊!
就算是判定防卫过当,我这个笆篱子也是要蹲定的,这辈子就完了。
他只要没死,有口气,这事就有缓。
但怎么处理他,我没有经验。脑子里一闪,想到一个人,金哥!
要说深山中的紧急救援,也就得找他了。老陈这个模样,如果不进行处理,也危险啊,必须带他出去。
我自认倒霉,拿起棍子,这边把老陈扶起来,一步步往外走。
说来也怪,经过这么一场冲突,我好像也没那么恐惧了,而且鬼打墙的情况也没了,穿过两个房间,来到了第一间的堂屋。
马灯还在地上放着,散发着光晕,我看到金哥在地上坐着,背对着我。
我赶紧喊了一声:“金哥!”
金哥坐在那里没有答话,弓着背垂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老陈死沉死沉的,我把他放在一边椅子上,他马上就摊开了,呼吸极为微弱。
我心里着急,快步来到金哥这里,一拍他的肩膀,金哥歪歪斜斜的瘫软在一边。
这时我才看到,在他的膝间躺着一个人,全身裹满了深红色的布,只露出脑袋。正是宁宁的尸体。
金哥光着肚皮,肚皮上全是用鲜红色的朱砂写的符咒,而宁宁的一只手正紧紧掐在肚皮上,两人通过这种诡异的姿势相连。
我“啊”的惊叫了一声,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时就听到身后有跌跌撞撞的脚步。我有过被袭击的经验,没急着回头看,而是先跳开,到了安全距离再回头。
这么一看就傻了,冲过来的是邓敬译,他还是全身大红袍,一张脸惨白的可怕,手里拿着桃木剑,正死死盯着我。
我们两人就这么看了几秒钟,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身体都在发抖,用剑身杵着地,勉强撑着平衡。
“呵呵呵……”
邓敬译的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小禾像鬼一样不知从哪钻出来,双手背到身后,像俏丽的女学生般站在邓敬译的身后。
小禾歪着头看我:“没想到啊,你还挺能的,居然这么扛折腾。”
她上下打量我:“这些人要么听我的,要么就死了,你呢?你怎么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