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呢？”我问曹庶。

曹庶道：“普通人看只是写在墙上的古迹。而我知道，这是某个前辈留下来的线索。要了解这四句话背后的涵义，需要一定的法门。”

我听得稀奇。

曹庶没有细讲具体的操作方法，只是告诉我，他看到这四句话，马上运用相应的法门，和这些文字进行链接。

“文字后面是高人留下来的神识。”他解释说。

链接之后，他看到了三条黑鱼和一只蓝色蝴蝶。他心内有感，这两样东西可能是自己破妄的心法，关联到重大的线索。

我奇怪地问，“后两句呢？莫问旧躯寻本来，丹炉火里换新颜。”

曹庶道：“我的理解是，当我顺利破妄，回归原本身体的时候，这个身体的容貌就会发生变化，成为一个新的人。我不可能永远都是十七岁的样子吧。”

我点点头。

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这两句话另有深意，但一时半会解读不出来。

曹庶继续道：“其后的岁月里，我开始留心这两样东西。我曾经在很多地方看到过三条黑鱼或类似的符号，都感觉不是。我自己是有感觉的。小马，当你露出肩膀的三条鱼时，我当时触电了一样，浑身麻酥酥的，马上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蓝色蝴蝶呢？”

“那一年我去某道家名山游玩，当时走的是后山小路，随行的还有一些驴友。”他喝了口咖啡，说道：“当时气氛很好，年轻人很有活力，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不过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出了事故，当时地面很多碎石，有个女孩一脚踩空，直接从崖上摔下去，脑袋冲下，砸在石头上，当时就没气了。”

我听得长大了嘴。

“我是会一些急救的，赶紧跟着他们滑到山坡下面准备救人，就在这个时候，”曹庶顿了顿：“我看到了一只深蓝色的蝴蝶。”

“谶语里提到的？”我说。

他点点头：“当时我极度震惊，整个人都傻了，完全忘了那个需要急救的女孩，就看到蝴蝶闪着荧光，越飞越高，然后飞到山崖上面。最古怪的事情出现了，有一个同是爬山的女驴友，蝴蝶落在她身上。然后她居高临下冲我笑。”

我听得浑身发寒，问，她认识你？

“就是萍水相逢，爬山见到的。她的笑很古怪，”曹庶道：“那一瞬间，我竟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我的师父。我赶紧从山下爬上去，到了上面的时候，女驴友早已踪迹不见。”

他说当时自己像疯了一样，追着眼前的山路，跑出去很远，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