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风水出问题了?”陈总不太相信,急着辩解:“不可能啊,我们家祠堂建了小二百年,风水不好早就出事了,怎么可能……”
曹庶把大米收拾好,一粒都没放过,整个过程没有搭理陈总,而是对王木鱼说:“木鱼,你也会点风水,你看不出来?”
王木鱼脸色通红,嗫嚅地说:“好像……应该……”
曹庶把小布袋拴回腰间,悠哉悠哉喝了口茶:“从占卜上看,确实是风水出了问题。我都不用到现场,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问题出在哪。”
曹庶放下茶杯,说道:“你们家这块地,坡度陡峭,本来是藏风聚气的好地方。原本山上有个土坡的,能够挡住住风口,可惜那个土坡没了。是吧?”
陈总等着大眼珠子,眨巴眨巴说:“没土坡啊,原本就是这样。”
“哦?”曹庶道:“再想想。”
“唉!”陈总一拍脑袋:“原来那有个无字碑的,后来经过上个世纪那疯狂的十年,无字碑被砸了,就剩下祠堂。可说来也怪,那些小将们却没有对祠堂下手。”
曹庶道:“这就对了。无字碑给祠堂免了一次灭顶之灾。不过呢,没了无字碑,便没了前头的缓冲,风口直冲。这还不是致命的,盖这么个大房子,房子、地基、风口三样搅在一起,就酿成了一股金形煞,古来金木相克,你们的宅子扛不住这股煞劲儿,当然盖几次坏几次。而且金形煞对应乾卦,乾卦为金,预兆锋芒毕露、祸从天降,要是硬着头皮往下建,遭殃的就不止一两个小工了,整个家业都得跟着散架,钱财如流水,亲人四散不说,还容易招来刀兵之祸。”
说完这些,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而陈总更是听傻了。
曹庶说话自带韵律,咬字分轻重音,就好像年轻时候学过相声一样。
陈总站起来:“曹先生,你看得这么明白,想必已经有了解决之法,能不能赐教?”
曹庶笑了笑,没说话,自斟自饮。
陈总一时茫然,连我都看出来了,曹庶这是要谈价钱了。
王木鱼拉着陈总,低声耳语了两句,陈总一拍脑袋,赶紧道:“曹先生,如果能帮我解决眼下的事,酬劳好说……”
他看看我和大禾,还有小禾,低声说:“曹先生,多少酬劳咱们私下沟通。”
曹庶道:“我也不问你多了,十一万和一个条件。你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就算。”
陈总一震,想了想:“真能解决问题,我给你十五万!曹先生,干嘛还有零有整的?”
曹庶道:“不用十五万,我说多少就是多少。现在就结,分成三张银行卡,一万一张,六万一张,四万一张。办好了,我马上跟你走。”
陈总真是个生意人,行动力没的说,马上出去打电话安排。
然后回来大家闭口不谈刚才的事,开始东拉西扯聊大天。
陈总看着屋里的家具和墙上的山水画,津津有味和大禾聊起了传统文化。
而王木鱼像是碎催一样,伺候着曹庶,鞍前马后。
也就四十来分钟,有人上门,正是陈总他们公司的会计,手里拿着三张工商的银行卡。
陈总毕恭毕敬交给曹庶:“密码都是六个零。”
曹庶拿出一万的那张,起身递给大禾。
大禾懵了:“曹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