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出了清朝，再往上的朝代我就认不出来了，全靠麻杆看。也不知他能不能看出来，只能指望他了。

我们继续往下找，出了唐朝，麻杆也有点含糊，其实可以借助手机和ai的，但洞里没有信号，连不上网。

找到最后，麻杆也有点迷糊。

我出了个主意，干脆咱们就问吧。这些常三娘又不是死物，可以借助问询来确定她们的年代。但这么一问，没想到的问题出现一大堆。

有的常三娘态度很差，根本不理我们，甚至要动手打。还有的连她都懵，说不出自己的年代。

我发现，古代人其实对什么王朝，什么皇帝不是太敏感。你如果生长在隋朝西北一个穷山沟里，可能究其一生，也不知自己所在的朝代。认识最大的官儿就是村长。

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一共检查了九十七个常三娘，最终能确定最早的是唐朝之前。具体哪个朝代，麻杆也说不清。

为什么这么判断，最早的那个常三娘穿着破麻衣，就差光着了。穷的那样，跟末世吃草根差不多。问她话，说的是某种方言，发音极是古怪，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麻杆判断她是最早的，原因就是状态，压根不像文明社会里的人。

我呼唤出木牌里的女人，女人听了我的描述，马上道：“不是她。”

“怎么？”我疑问，我们的工夫白做了？

女人道：“第一代常三娘没有经过红尘沾染，业力最小，脑子最清楚最明白，记忆也没有随着轮回洗掉。你说的那个女人状态不对。”

我把她的话告诉麻杆，麻杆看着一洞窟的常三娘，沉思片刻：“这个洞里，没有这样的女人。”

我吸了一口气，“会不会是她判断错了？所有的猜想打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麻杆凝思：“她说的是对的。也只有她的解释，能完美诠释这里所有的怪现象，能堵住所有的逻辑漏洞。如果再做一个新设想，就是浪费时间，我们只能按她说的去做。”

“可第一代常三娘在哪呢？”我郁闷。

麻杆摸着下巴，用手电扫着整个洞窟，陷入沉思。

我也想了想，完全不得其法，没有头绪。

麻杆挠着头，长叹一声：“要不……”

“闭上你的鸟嘴吧。”我累得见了汗，擦擦脑门：“你要再说走，别说我真颠你。”

麻杆无奈笑了笑，忽然看着我的手：“老马，或许有个办法。”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我一只手里拿着玻璃瓶，里面是半截蜡烛，火苗还在盘旋着旋转。

麻杆道：“我记得孔妈说，这个蜡烛里是常三娘的真魂啥的，莫不如就用它找？”

我疑惑地问，怎么找。

“反正现在它也没什么用了，莫不如冲我们来试试。”麻杆说着，把玻璃瓶拿过来，突然用力拔掉上面的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