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旱烟往脚底敲了敲:“谁也不用出手,日后查起来和你们都没关系,我孤老头子一个人吃枪子。”
他冲着抓住我们几个村民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推着我们往外走。
不好,真的不好,他们真能杀人啊。
我看了眼麻杆,他还靠着我,腿都软了,哭丧着脸。而陈媛蹲在地上啜泣。
其余人皆都脸色阴森。只有孔桂芳坐在那里不说话。
我知道能求的只有她了,“孔姐,孔姐!”
“叫什么孔姐?”老头过来就是一巴掌:“我们都叫孔妈,你小子临死了,还占我们便宜。”
这一下把我打火了,反正都是挂,还不如拼了。我手里抱着藤箱,照着老头就砸过去,“去你大爷的。”
几个村民抓住我,一时没有抓牢,竟然被我挣脱出来。
老头一惊。
我箱子都拎起来了,忽然有人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我的腕子,随即是淡然的笑声:“何必坏了旧物。”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麻杆。
麻杆缓缓从我的怀里站起,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然后慢慢用力,我把手放下,惊愕地看着他。
旱烟老头过来就要打,麻杆凭空一招,老头手里的铜烟杆“嗖”的一声落在他的手里。
屋里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瞬间脸色就变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的手里。
麻杆背凭空端起手,烟杆就在手心里快速自转,呜呜作响,越转越快。
这时这些人才明白怎么回事,都看傻了。
麻杆转过身看着抓住我们的几个村民,轻喝了一声:“还不跪下。”
那根烟杆陡然飞出去,空中连续撞击那些村民的膝盖,啪啪发出脆响,这些人禁不住疼,全都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此般手段像是变魔术一样,屋里所有人都站起来。只有孔桂芳一人,还在慢条斯理卷着纸烟。
大舅喊道:“史文强你想……”
话还没说完,铜烟杆飞出来,直刺大舅的咽喉。我在旁边喊道:“不可!”
有个女孩突然一声尖叫,正是陈媛。
麻杆眼睛眯缝起来,轻轻用手一招,烟杆就在大舅的喉头前,差一厘米就戳进去了。
大舅目瞪口呆,脚一软,竟然坐在炕沿上,脸色发白。
屋里人都不敢造次。村长喝道:“就知道你们不简单,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