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念起好,都是些在元宵看起来理应如此的事,比如生完孩子让她休息了三天什么,家里嫂子们都是生完孩子当天就要做饭干活了。
一些事讲出来元宵都差点吓得恐婚了,不过想着李骁跟公爹李有贵的性格,觉得肯定不能那么磋磨她。
事实也确实如此,家里没有婆婆,只有一个公爹,公爹不是找事的人,对她跟对李骁一样,还当孩子。
大姑姐离的近,每天下班都过去帮忙做家务,不让元宵伸手。
这好的,让元宵有时候都觉得不真实,也不明白怎么嫁了人的姑姐还要回来照顾家里的。
元宵把李家的好说给自己母亲听,兰凤娇这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结婚从来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当初她觉得李骁挺好,这好也是综合考虑了李骁的家庭情况。
李有贵在厂里工作那么多年,是个好人,终于李骁的两个姐姐。
“那是她们疼李骁,爱屋及乌,不过妈告诉你,你得学着当家,毕竟不能靠姑姐一辈子。”
兰凤娇拉住女儿的手:“将来就算李骁出国了,你也不能就不管家里了,在首都要常给家里写信,问问你公爹跟姑姐缺不缺什么,放假了也要回去看看。”
“嫁了李骁,你就是李家的人了,李家就李骁一个儿子,将来开枝散叶都得靠你。”
话题又说回开枝散叶上,兰凤娇虽然心疼闺女,倒也没再说什么别纵着李骁胡闹的话。
人家一家子都对元宵这么好,元宵早点给人家生个孙子,也是应当的。
元宵听出来母亲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没有吭声。
李骁下午跟老丈人一起回来的,这边宁北的风俗,三天回门晚上不能在老丈人家里睡。
所以他准备接元宵回家,但又被留下来吃了顿晚饭。
元飞跃想跟李骁再喝点,兰凤娇没让,毕竟两人现在努力要孩子呢,喝酒对身体没好处。
元飞跃也是听老婆话的人,闻言就没勉强,简简单单吃了顿饭,就让他们走了。
李骁骑自行车来的,下楼让元宵坐上去,元宵说想走走。
于是两人一个推着车,一个跟在旁边。
李骁见她兴致不高,知道她是因为啥事:“那个,你跟咱妈说了?”
“没有,这种事我怎么好说,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了。”
找吕大夫看诊的时候,元老爷子在外面跟元宵说了,如果看不好也别急,这事别跟旁人说,省得李骁压力大。
元宵能理解,也明白,所以对自己爸妈也是守口如瓶。
“咱们回首都,求小叔找个厉害点的大夫吧?要不然,你出国以后,在国外也找医生看看呢?我听说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
李骁“嗯”了一声,仰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呼出的气化成了雾,在口鼻间弥漫。
这回看了吕大夫,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他总觉得这吕大夫话没有说全,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身体没有问题,精神方面?
其实,李骁也不光是跟元宵亲热的时候才流鼻血。
赵教授离世后那一回,虽然也是当着元宵的面,当时心里却并没有想那些涩涩的事情。
而且那一回,其实才是最严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