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苏铭保不住令牌,被其他院的院长弟子夺走,那您就等于白白失去了一枚云龙令和海量的资源,相当于替您的竞争对手白白培养了一个强大的弟子啊!
这在院主之争里,简直是致命的!”
云知微闻言,只是微笑道:“十几年前,我曾欠大湘一个人情,承诺会给他们一枚云龙令,我云知微说话,向来算话。”
“师父您就是心太软!”
陆灵犀抱怨道,“当初还不是因为大湘经历了那场兽潮浩劫,损失最为惨重,老校长才提议给大湘一枚令牌作为补偿。
我可听说了,其他几位院长当时都避之不及,就师父您心软,白白浪费了一个何其珍贵的名额!这可是在拿您的前途开玩笑啊!”
“好了,休要再抱怨了。”云知微打断了她,“去吧。”
陆灵犀见师父心意已决,也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好吧好吧,谁让您是我师父呢?
那这个小师弟还有什么信息吗?他的实力如何?”
云知微想了想,道:“根据大湘教育局那位霍助理的申请报告,一周前,他的实力应该是......三阶巅峰。”
“三阶巅峰?”陆灵犀点了点头,又微微摇头,叹息道:“这个实力,放在大湘那种地方,的确算得上是顶尖天才了。
可惜,在燕京学府,尤其是在我们圣院这种怪物云集的地方,不过是普通优秀学生的水平罢了。”
陆灵犀忍不住感叹道:“这位苏铭师弟得到了令牌,对他而言,未必是好事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小儿抱金,贪念自起!
以他这点实力,怕是保不住这块令牌!
兴许,他进入学府的第一天,就会有无数人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抢夺他的令牌!”
“所以才让你提前过去!”
云知微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瓶,递给了陆灵犀,“此子根基尚浅,那位霍助理的报告上还说此子心性也略显桀骜,你在路上多教育一番,莫让他到了燕京还不知天高地厚。
拿着这些丹药,也算是为他打好基础,免得在来学府后被人欺负得太惨。”
陆灵犀接过玉瓶,打开瓶塞,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丹香瞬间弥漫开来,只是闻上一口,就让她感觉自己的气血都活跃了几分。
“这是四象归元丹?!还是整整一瓶?!”
陆灵犀美目圆瞪,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这可是四阶丹药中最顶级的几种之一,有价无市,能极大夯实武者根基,助其快速提升修为。
平日里,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师父竟然一次性给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弟这么多!
师父对他可真好啊!
云知微看着她那副吃醋的小模样,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去吧。”
“是!师父!”
陆灵犀收起丹药,重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既然师父如此看重这个叫苏铭的小师弟,并承认了他的身份,那他就是自己人了。
她陆灵犀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陆灵犀化作一道流光,意气风发地朝着高铁站的方向飞去。
中州某处阴暗的秘密据点。
“噗!”
一名身穿祭祀黑袍的男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此人,正是从云知微手下逃脱的祭司江祁。
“祭祀大人!您没事吧?”
身边,几名黑袍护法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江祁在兽神教的地位极高,其实力和潜力也极强,在七阶的祭祀之中排名前列,地位远超其他祭祀!
“云知微!”
江祁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后怕:“这个疯女人!好一个广寒仙阙的圣女,下手竟如此狠辣!
我好几年的心血,暗中培养出那么多潜力不俗的教众,就这么被她毁于一旦!”
不过,他也感到一丝庆幸,幸好自己跑得快,另外一位同行的祭祀,可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云知微的剑气当场绞杀成了虚无。
“云知微的实力,比情报中还要强上三分!此女,日后必成我教心腹大患!”
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赶来汇报:“禀告祭祀大人,刚刚收到消息,云知微的亲传弟子陆灵犀已经离开燕京学府,动向......似乎是前往大湘省!”
“大湘省?”江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是为了那枚云龙令吗?
说起来,我几年前倒是随手在大湘省布下了一枚闲棋,安排了一个分教主过去,看看能否在那里再度掀起兽潮浩劫,前些日子,那分教主还传来不少好消息,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江祁问向下属:“大湘省那边,情况如何?最近可有消息传来?”
“回大人,并无任何消息。”
“罢了,”江祁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本就是随手之举,没想着能成功,能造成一点骚乱,多炼制出几枚兽神大丹也不错了!”
就算是失败死了,他也丝毫不心疼!
但旋即,江祁又想起了给自己带来重伤的云知微,心中的恨意再次翻涌起来。
“云知微,你毁我大计,伤我道基,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他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杀机,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既然杀不了你,那就先杀了你的宝贝徒弟,让你也尝尝心头肉被割的滋味!
大湘当初被兽潮浩劫毁的很彻底,至今还没有修好直接通往中州的铁路,所以云知微那新弟子肯定要通过荆州附近的禹州和烷州的铁路来到中州!”
江祁厉声下令:“传我命令!通知潜伏在禹州、烷州等临近荆州周边的其他祭司,让他们配合!
在陆灵犀两人来中州的路途中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设下天罗地网,截杀陆灵犀和云知微那新收的天才弟子!”
“大人,这......陆灵犀毕竟是燕京学府的天才,如今我教在中州损失惨重,若再招惹燕京学府......”手下有些迟疑。
“怕什么!”江祁狂热地冷笑道,“正因为我教损失惨重,才更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
云知微的亲传弟子又如何?
杀了她,正可以向整个神夏宣告,胆敢与我教为敌者,无论是谁,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用这位燕京天才的鲜血,来洗刷我教在中州的耻辱,来重振我教的威名!
去,将本祭祀的命令传下去!”
“是!”
手下领命,迅速将这道绝杀令传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