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国这边忙完手头的工作,抬眼一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他跟科室里还在加班的几个同事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厂门口,他就看见傻柱、许大茂还有刘海中三人正站在那儿,显然是在等他一起回家。
“大哥!”
傻柱眼尖,第一个瞧见他,立刻扯着大嗓门喊了起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可算出来了!你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
“王振山那个老瘪犊子,连带着张大海、李大奎那几个虾兵蟹将,全给撸下去了!”
“厂里的通告贴得满世界都是,你的停职处分也取消了!太他娘的解气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挥舞着手臂,仿佛亲自参与了一场大胜仗。
“昨儿个周大哥来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儿,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尘埃落定了!”
傻柱话音刚落,旁边的许大茂就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动作麻利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大前门”恭敬地递给何卫国,又划着火柴给他点上。
“何大哥,我就知道!”
许大茂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王振山那帮子人跟你斗,那纯粹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
“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
“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从小到大,跟您何大哥拧着来的,有几个落着好下场了?”
“就他们那几个不开眼的,非要往枪口上撞,那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在许大茂心里,何卫国那就是南锣鼓巷年轻一辈里的头号人物,从小到大都是拔尖的,干啥啥行。
就算这次对面是厂里的实权副厂长,他也觉着何卫国有本事摆平。
眼下结果出来,更是印证了他的“远见”,这让他与有荣焉,奉承话更是不要钱地往外冒。
何卫国被他说得有些哭笑不得,吸了口烟,摆摆手道:
“大茂,你小子少在这儿胡咧咧。这次是上面调查组力度大,证据扎实,跟我个人没多大关系,纯粹是那帮人自己作孽,撞枪口上了。”
这时,旁边的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端着二大爷的架子开口了:
“卫国啊,不不不……大茂这话虽然糙,但理不糙。”
“二大爷我啊,打小就看出来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将来肯定有出息!”
“王振山、张大海他们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这回你可是为咱厂立了大功了,清除了这么大一个毒瘤!”
“听说那王振山还牵扯到倒卖厂里物资,吃里扒外,性质恶劣得很!”
“你这回可是露了大脸了,说不定厂里还得表彰你呢!”
“这也是咱们整个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荣耀,二大爷我这脸上也跟着有光啊!”
何卫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叔,您可别给我戴高帽了。”
“王振山他们违法犯罪,是调查组查出来的,依法处理,跟我个人真没太大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这帮蛀虫被清理掉以后,咱们厂的风气,特别是我们运输科的风气,肯定能好转不少,以后大家上班,心里也敞亮。”
“那是,那是!”许大茂赶紧接话:
“运输科有您何大哥这根定海神针在,那以后肯定越来越好,蒸蒸日上!”
“对了,何大哥,今儿这么大喜事,咱不得庆祝庆祝?”
“要不……回去我弄点花生米,咱哥几个喝点?”
何卫国还没说话,傻柱先不乐意了,他瞪了许大茂一眼:
“喝什么喝?”
“我大哥忙活一天了,又是应付调查组,又是安排科里工作,肯定累得够呛。”
“回家安安生生吃顿翠兰做的热乎饭,比啥都强!”
“要喝等周末,时间宽裕,好好整点。”
许大茂被傻柱怼了一句,讪讪地笑了笑,也没再坚持。
他想想也是,何卫国这两天肯定不轻松,是需要好好休息。
反正明天就周五了,后天休息日,到时候再聚也不迟。
“成,柱子说得对,何大哥是该好好歇歇。那咱周末再说!”许大茂从善如流。
几个人说着话,溜溜达达回到了四合院。
何卫国进屋先打水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宽松舒适的旧衣服,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等他来到饭厅,王翠兰已经利索地把晚饭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