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兰已经早早起来了,灶上熬着喷香的棒子面粥,桌上摆着热好的窝头,还有一小碟她自己腌的咸菜丝。
一家人围坐在小桌前吃早饭。
傻柱咬了一大口窝头,又美滋滋地提起了话头:
“大哥,我昨晚做梦都梦见你办酒席了,那场面,家伙,宾客满堂!”
何雨水一边呼噜呼噜地喝着粥,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我以后要帮晓芸嫂子梳头!”
王翠兰笑着给何卫国夹了一筷子咸菜:
“大哥,多吃点。”
何卫国看着这充满烟火气的一幕,心里暖洋洋的。
“行了,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愁。”
“等晓芸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吃完早饭,何卫国和傻柱一前一后地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刚走到前院,就看见阎解成似乎特意等在那里,看见他们出来,有些局促地搓着手,赶紧上前两步。
“何大哥,柱哥,上班啊……”
他挠了挠头,脸都有些憋红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直奔主题:
“那个……何大哥,我爸昨天那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那人就那样,算计惯了,其实没坏心眼,这事儿真是对不住你……”
阎解成话说得极为恳切,生怕因为他爹,影响了自己在何卫国心里的印象。
何卫国看着他这副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态度很是随和:
“解成,你说这话就外道了。”
“阎老师是阎老师,你是你。”
“你什么样,哥心里清楚。”
“院里咱们这些小辈,处咱们的。”
这话一出,阎解成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旁边的傻柱也在一边帮腔:
“就是!解成,你比你爹可实在多了!咱们哥们儿没得说!”
何卫国接着给阎解成吃下一颗定心丸:
“工作的事,我现在刚上任,编制卡得死,一时半会儿确实没办法。”
阎解成眼中刚燃起的光芒稍稍黯淡,却听何卫国话锋一转。
“但是,厂里运输队平时卸货、搬东西的零活不少,只要不怕吃苦,下次有活儿,我第一个叫人通知你。”
阎解成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立刻露出难以抑制的感激和振奋。
“哎!谢谢何大哥!有零活就行!”
“我年轻,有力气,不怕吃苦!太谢谢您了!”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对着何卫国连连点头,恨不得当场鞠个躬。
何卫国点点头:
“都是一个院里的兄弟,能搭把手的事,说安歇见外了。”
说完,他跨上自行车,跟傻柱一起,朝着大院门口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