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忌立在庙宇门外,脑海中触发了千年前的记忆,一开始成为鬼神时,就数这座庙宇的香火最盛。
“要我救你?”一道低沉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女人停止的祈求,跪着侧目往后看,目光中是各种情绪。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男人立在那,狼尾卷发,借着微弱的月光,五官看的不是很清晰,他是...神明?
一瞬,褚忌已经闪身立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庙里最后一根没有燃尽的蜡烛重新燃起。
烛火被风吹的左摇右晃,但一直没有灭掉。
“怎么不敢说话了?不是求我救你吗?”褚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是个年轻女孩,从穿着上看料子都不便宜,她惊恐的抬头往上看,露出的大半张脸被毁容了,血还在顺着下巴往下滴。
她说,“我快死了。”
褚忌蹲下,抬手去把她的脉象,手臂上被什么划伤也在流血,若是待在这么冷的庙宇中,估计撑不到明天一早。
她就会死在雕像前。
“知道你在拜什么神吗?”
离的近了,女孩看清了他的长相,优越的五官,单眼皮,眼神中毫无一丝人该有的神采,鼻尖上还有一颗痣,无欲无求就是神明之身。
“知道,你是鬼神。”她回答。
“恭喜你,你死不了了。”
褚忌忽而勾唇,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还以为自温煦和之后再无信徒。
他问,“你有什么愿望?”
“我...我要活着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她只有说起自己时,眼底才是深深的恨意。
母亲死了,父亲是个吃绝户的小人,他抢占了公司所有股份,还接回了小三和他们的一儿一女。
后来发现了死去前妻留下的那一纸遗书,怕公司股份被抢。
于是才有了今日这出,自己做戏绑架自己的女儿,并下重手划烂了脸,直接丢下了悬崖。
她命大,拖着这具将死之身找到了鬼神庙。
褚忌的大手落在她头骨上方悬着,一道淡金色的光乍现,嗓音温和,“我可以帮你。”
“我谭月,这一辈子将成为鬼神大人忠诚的信徒。”她抬手起誓。
“呵~,你的伤好了,先靠自己从山里活着走出去,再说吧。”
褚忌给她指了个方向,出了这座山就能到国道。
谭月磕头道谢,再次起身时神明已然不见,她摸了摸脸,血液已经凝固,伤疤在逐渐缩小。
她顺着神明指的路走,十分顺利,在国道上拦到了车,重新回到了溪南中心区。
……
褚忌再次回到酒吧时,弛焱和陈序不在,关山泽在一旁昏昏欲睡。
张即知这个不听话的,手里还捏着酒杯,傻乎乎的冲他勾唇笑。
无尽的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团熟悉的炁,那就是褚忌,他最爱的老公。
“喝酒了?”褚忌拿过他的酒杯嗅了嗅味道,橙子味很重,但也没压住酒精。
张即知往后缩了缩,小声回应,“我没喝。”
他还特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弛焱说过,这酒没度数,不会被发现的。
可他现在脸颊那坨红晕太明显了,还说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