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管家亲自给布菜。
张即知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褚家的几位时不时抬头看他的脸色,见他无异才松了一口气。
这晚宴吃的,只有何清浅和迟术高兴了。
跟着张即知吃上国宴了也是。
入夜之后,褚正鸿在书房被教训了一通,本想为自己娶的新老婆说情,毕竟人家也照顾了他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褚舟由就在一旁嗤笑出声:
“褚总,你这也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吧?爷爷都说了,这黑罐子里的东西肯定跟那女人逃不了关系,你若是还护她,我现在就去老祖宗面前告你一状。”
褚正鸿斜他一眼,还是不信,“我了解月儿,她温温柔柔的性子不会做出这种事,肯定有误会。”
还误会?
褚舟由别开脸,用老祖宗的话来讲,就是欠揍。
褚老爷子把桌子摔的嘭嘭响,“你娶了她三年,和舟由心生芥蒂,父子见面跟有仇似的,就这点我都该送她见阎王。”
“父亲...”
褚正鸿还想解释,嫉妒之心人皆有之,不超过那个度还是可以处的。
“她今天在正厅辱骂老祖宗,什么嘴脸你自己去问修剪花枝的花匠。”褚舟由深意的看向自己父亲,“不是爷爷不保她,是老祖宗明天不想见到她,还有她的那对儿女。”
褚正鸿明知道,家里的钱都是那女人塞进了自己的囊中,她底下那个儿子赵畅出门还说自己迟早姓褚,说什么分家产也有他的一份。
她那个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学校就张扬跋扈,说褚正鸿是她亲爹,还作假弄出了亲子鉴定。
若这都可以算是小事,但辱骂老祖宗,那是死罪。
褚舟由往窗外看一眼,太阳已经要落山了:“算了吧老褚,家里的风水都是这女人破坏的,她这是想让我们褚家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老祖宗的意思是,由你亲自动手。”
褚正鸿听完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还以为自己老年谈上了恋爱,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褚舟由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处理干净之后,今晚还有正事要做。”
根据老祖宗的安排,今晚他得守着老褚。
褚正鸿整理一下情绪,起身去了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实则就是个水牢,母子三人被锁链捆着,嘴里被胶布缠着只能发出一点声音。
“月儿,你嫁给我之前也知道褚家的情况,我们褚家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可以花我的钱,但不能贪图褚家继承人的位子,也不能对自家下手啊。”褚正鸿说着挑选了一把尖利的刀刃。
他眸色忽而变得十分锋利,立在女人面前,对方却在一直摇头。
她否定自己做过的所有事。
她不过是被蛊惑了而已,她和那些富家太太打麻将才听说一个老道士很厉害,她找上门之后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姓褚。
是老道士说破坏家里的风水就行。
还给她一个黑罐子,说能克死褚舟由这个继承人。
她并不想害褚家所有人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液迸溅在脸上,褚正鸿眸色越发锋利,他下手利落,一刀毙命。
随后望向那两个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喊了他三年父亲。
泪水那是哗哗往外流,他们两兄妹也是没想到,泼天的富贵就享受了三年而已......
刀子落地,褚正鸿擦了擦脸上的血,从水牢走了出来。
“褚先生,您没事吧?”守在水牢外的保镖出声询问。
他眸色从阴暗发生变化,嘴上道,“没事,尸体补刀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