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张即知。
“蛊中之王名叫金蚕蛊,这只蛊虫是从千万只毒虫的厮杀中,活下来的胜者,虫形似蚕皮肤金黄,若是金蚕蛊破茧羽化,就会成为蛊仙。”
“而蛊仙,几千年来我只见过这一个。”
难得给他解释这么细。
褚忌的话落下。
张即知就听到了细微的翅膀颤动声,他不自觉的微微退后一步。
被警告了。
怪不得,鬼魃和泥娃娃都不敢进来,好强的炁,汇聚在一个容器中,一直在往外泄。
“滴滴......”
工作机这个时候突然响了,好像是谁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唉...”一声老人的叹气声响起,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民族服饰,跪坐在蛊仙面前,声音暗哑,“有客人到了。”
张即知礼貌点头,“打扰您了。”
木桑卓缓缓回眸,看向立在门口的少年,天色已经暗下去,屋里的灯有些昏暗。
在她浑浊的眸子,看到了两个魂魄立在那,一个清澈干净,另外一个似鬼魅般笼罩着。
褚忌透过肉身与她对视,这身衣服......
是巫蛊族的大祭司。
“一体双魂?”木桑卓握着拐杖借力起身,“小子,你命格那么轻,是背不动它的,只能解一时的难题,别把希望寄托与它。”
拐杖是木的,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她在逐步靠近。
张即知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压力,他面上表现的十分冷淡,“不劳您费心。”
他早就把自己命赌在了褚忌身上。
“有意思,竟然是这样的,竟然是这样的。”木桑卓浑浊的眸子逐渐清明,活到了百年才第一次见这样躲过死劫的招数。
好狠的招。
把命赌给恶鬼。
怎么能保证恶鬼不会反杀了他?
这点张即知的爷爷也考虑到了,所以后牵红线强行结的婚,这样一人一鬼的命运才能紧紧相连。
这骚操作,以至于褚忌刚开始的时候恨不得弄死张即知。
“别碰他。”一声警告以张即知的口吻说了出来。
木桑卓顿住了苍老的手,她低笑出声,“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两道灵魂就这般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拄着拐杖往祭坛的方向走。
黛婼这是从楼上背着包下来,氛围有点古怪,她走近祭坛的位置,“奶奶,我今晚要和这位新朋友进山。”
“嗯。”木桑卓沉声道,“小婼啊,把你的金蚕蛊带上,和他们去吧。”
黛婼第一次这么顺利的出了门,奶奶甚至连嘱咐都没有,也不管她要进哪座山,就任由她出了门。
他们走出去之后。
木桑卓转过满脸皱纹的脸,看向门外,唇瓣干瘪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藏了还未说完的话。
之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与鬼对赌,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张即知头也不回的往黑暗的山林走去。
与褚忌对赌,他不会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