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鬼王大人给送走了,刚一转头对上了墙角鬼魃的红眼珠子,她吓了一跳拍拍小心脏,道,“你也走。”
鬼魃微微歪头,僵硬的迈着步子跟着褚忌走了。
......
夜色正浓,四周静谧的听不到声音,一股子怪异的味道萦绕在鼻端,无法形容的味道,像是大夏天死掉一周的鱼,再用很厚重的香水味遮住。
张即知放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收紧,努力把呼吸放平,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危月凉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手指在虚空描绘五官的轮廓,一遍又一遍。
有一种被当成花观赏的诡异感。
隔着窗帘,有个黑影一晃而过。
危月凉瞬间抬眸看过去,下一秒起身从房间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有人过来了,他立在自家的窗口细细打量。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小邻居楼下,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下车很自然的开了房门的锁,小邻居这是...喜欢男人?
褚忌在门口就嗅到了一股子臭味,半晌没寻到源头。
妈的,被偷家了。
他踏进门的第一秒,就被符纸洒了一脸。
差点烧到他精致的头发丝,“张即知,你这么着急谋杀亲夫是吧?”
张即知顿住动作,见是褚忌,立刻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是危月凉那个擅闯私宅的家伙。
“家里进了别人?”褚忌转了一圈,卧室的味道最重,他伸手摸了一下被窝,还是热的,“你......”
话还没说出来,张即知淡漠打断,“和你没关系。”
一句话,将褚忌在路上准备好的所有台词都打乱了。
相对无言。
一个睡在卧室,一个蹲在沙发上无聊追剧。
鬼魃立在沙发旁边,语速缓慢,“大人,我饿。”
“我也饿。”褚忌幽幽出声。
现在好了,被人当空气了。
一时间的差别对待,让褚忌很不爽,但这又是他自己造成的,不爽又能咋?
一直到天亮,阿姨过来做饭,见家里又多了一个戴帽子,皮肤格外白的男人,“小伙子,你们这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得加钱啊。”
褚忌坐在电视前“嗯”了一声,“他只住一周时间,这个月工资给你加五千,记得每天带只鸡过来,走地鸡,要活的。”
阿姨一听立即喜笑颜开,“好好。”
张即知醒来时,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嘴唇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褚忌...”
声音很小,但好在外面的男人耳朵灵,瞬间就闪现过去了。
“干什么?”
张即知抬手摸了摸鼻尖的位置,好像感觉不到器官的存在,“五官...”
“五官怎么了?”褚忌弯腰凑近去看,鼻尖都要碰到他的鼻尖了,还装模作样的询问,“不舒服吗?”
张即知不知道怎么形容,说五官没了,还在自己脸上,但是没感觉是为什么?
褚忌低头锁定了他的唇,淡粉色的唇瓣很饱满,想亲。
草!脑子差点又不受控制。
张即知一手捂住他的脸推开保持距离,“脸疼。”
“嘴疼吗?”褚忌又凑过来了,想亲的意愿都挂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