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拒绝了。
“我进去...坐坐?”
她试探性开口,怎么着也得先进去再杀人,这新时代到处都是摄像头,被拍到会很麻烦的。
“抱歉,今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接待客人,你明日再来吧。”张即知淡淡出声,后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关门。
因为有了一条缝隙,胡仙送瞬闪而过,她环胸立在客厅中央,手中握着一根通体似玉的毛笔。
声色轻佻,“小瞎子,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你活到今天已经实属万幸,别怪我。”
张即知抬手关上了门,慢慢转身望向她的方向,在甜味香水的覆盖之下,他还是嗅到了狐狸身上的味道。
他没搭理放狠话的环节,只是询问她,“是褚忌让你来杀我的?”
“鬼王大人的名字也是你一个凡人能喊的,没规矩。”胡仙送。
“他昨晚去你那了?”
“是啊。”
她刚回答完,就觉得问题怪怪的。
张即知听到回应后,将手中的盲杖落地点了一下。
八卦阵突然拔地而起,带着淡蓝色的幽光,无数根细丝像是绳索一般缠上了中央的人。
胡仙送眸子微凝,后以极快的速度往阵外扑去,但几秒就被扯回原位。
一只红色的狐狸被迫现出了原型,她垂眸往下看,后大惊失色,爪子被细丝捆绑着不断收紧,完全抽不了身。
而且,对方在下死手。
张即知往前走了两步,用盲杖碰到了地上掉落的玉珩笔,他蹲下捡起,在指尖摩挲:
“褚忌的灵牌供奉在我家里,他只能是我的。”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也知晓此时的神态是多么的阴鸷。
这气场,和鬼王大人很像,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根本不是软蛋,也不是他口中的废物!
胡仙送觉得自己被骗了,她努力想发出声音求饶,但嗓子却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即知举起了玉珩笔。
他想要杀了她?
好狠,好凶,一点都不好欺负。
千钧一发之际,褚忌穿墙而入,一个响指就破了法阵。
淡蓝色的光晕落了一地,红色的狐狸被撕扯着滚落下去,差点被那诡异的细线给勒死。
褚忌穿着一身黑袍立在她面前,呈现着保护的姿态。
张即知手中的玉珩笔落在了地上,他站起身,语气有了几分起伏,“褚忌,你回来了?”
“嗯。”褚忌不咸不淡的发出一个音。
随后斜了胡仙送一眼,真是个废物,在山上活了几百年化形,连张即知这个瞎子都打不过。
胡仙送恢复了人形,脸色涨红,捂着嗓子咳嗽,“鬼王大人,您这不是要他的命,纯纯是要我的命啊!”
“你们夫夫之间的事自己解决,别再来嚯嚯我了,我的小命还有大用。”
说完,她蹭一下就跑了,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即知立在原地又沉默了,他宣告完主权后,只是想把玉珩笔还给她来着……
但是褚忌忽然回来了,以那样的姿态护外面的野狐狸。
没看到都让人觉得生气。
房间内,又剩一人一鬼在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