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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当年在沉渊，那个明明自身难保，却总想着保护他，受了欺负一定要想方设法报复回去，最讨厌对权贵低头，私下在他面前抱怨连天，从不肯自称“奴婢”的少女。</p>

纪伯宰的心跳，在这一刻漏了一拍。</p>

他缓缓直起身，但迫人的气场并未收敛，反而更加沉凝。</p>

他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她。</p>

<span>纪伯宰</span>你刚才……说什么？</p>

沐心柳慌忙低下头，心脏狂跳，试图补救。</p>

<i>沐心柳</i>奴婢……奴婢失言，仙君恕罪……奴婢是吓糊涂了……</p>

<span>纪伯宰</span>奴婢？</p>

纪伯宰打断她，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冰冷的平静。</p>

<span>纪伯宰</span>你方才，可没有自称“奴婢”。</p>

他往前一步，几乎与她鼻尖相抵，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坎上。</p>

<span>纪伯宰</span>怎么，装不下去了？</p>

沐心柳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猛地抬头看他，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骇。</p>

他知道了？</p>

他看出来了？</p>

纪伯宰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和写满惊慌的眼睛，心底那个荒谬的念头再次疯狂滋生。</p>

他想起她提及沉渊往事时的熟稔，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与晓云神似的小动作和眼神，想起她方才那完全不符合“小云”身份的，带着娇纵和不满的语气……</p>

还有此刻，这双眼睛里，除了惊慌，还有一丝被戳破伪装的失措，以及深埋的属于纪晓云的不肯服输的执拗。</p>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疑点，在这一刻似乎都串联了起来，指向一个他不敢想，却又无比渴望的可能性。</p>

他猛地伸手，再次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骨骼微微发痛。</p>

<span>纪伯宰</span>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