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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无形的屏障之外，沐心柳仍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她保持着清醒。</p>

纪伯宰带着那个叫明意的女子已然离去，玄色衣袂消失在楼梯转角，留下满堂窃窃私语和神色各异的众人。</p>

沐齐柏站在原地，玉骨扇合拢，轻轻敲击着掌心，脸上惯常的温文笑意淡去，只余下眼底一抹深沉的算计。</p>

他目光扫过仍瘫软在地的醉客和噤若寒蝉的管事，最终，那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沐心柳。</p>

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舔过皮肤，沐心柳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将头埋得更低。</p>

她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p>

沐齐柏的多疑她再清楚不过，任何一丝不寻常都可能引起他的深究。</p>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腿脚却因方才的惊惧和长时间的蜷缩有些发软，身形踉跄了一下。</p>

【管事】：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后厨去！留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吗？</p>

管事压低了声音呵斥，带着几分迁怒的意味。</p>

沐心柳低低应了一声“是”，声音细弱蚊蝇。</p>

她扶着旁边的廊柱，勉强站稳，正要转身逃离这是非之地，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却从二楼雅阁方向飘来，止住了她的脚步。</p>

<span>纪伯宰</span>等等。</p>

所有人都是一怔，抬头望去。</p>

只见纪伯宰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凭栏而立，目光垂落，依旧是看着沐心柳的方向。</p>

明意静立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眉眼低顺，看不出情绪。</p>

沐心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p>

纪伯宰缓步下楼，这次只有他一人。他走到沐心柳面前，距离不远不近，恰好能让她闻到他身上那清冽中混合着酒香的气息。</p>

<span>纪伯宰</span>抬起头。</p>

又是这句话。</p>

沐心柳指甲深深陷入刚刚结痂的掌心伤口，疼痛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p>

她依言缓缓抬头，视线依旧不敢与他对接，只落在他线条冷硬的下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