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地方，无人认识“纪晓云”，所以她也便将就着这么用了。</p>

纪伯宰复又沉默。</p>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沉默而变得粘稠沉重。</p>

那两位跟随沐齐柏来的仙子也站在楼梯口，好奇地张望，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p>

良久，纪伯宰才缓缓开口，却不是对沐心柳，也不是对管事，而是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虚空中的某个影子低语。</p>

<span>纪伯宰</span>眼神……倒有几分像。</p>

声音很轻，但在极度的寂静中，清晰地钻入了沐心柳的耳中，如同惊雷炸响。</p>

像？像谁？</p>

像……他那个死在沉渊的妹妹，纪晓云？</p>

沐心柳浑身一颤，猛地抬起了眼，对上了他的视线。</p>

那一瞬间，她忘了掩饰，忘了恐惧，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和难以言喻的酸楚。</p>

他的眼眸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沉痛，追忆，还有一丝……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晦暗。</p>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再次凝固。</p>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那震惊不似作伪。</p>

纪伯宰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p>

沐齐柏走了过来，笑着打圆场。</p>

<span>沐齐柏</span>哦？像谁？莫非是仙君故人？若真是有缘，不若……</p>

<span>纪伯宰</span>不像。</p>

纪伯宰骤然打断他，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清，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态仿佛只是错觉。</p>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沐心柳，转身朝楼梯走去。</p>

<span>纪伯宰</span>我来花月夜的次数多了去了，不少仙子都与我有些关系，一些虽然觉得眼熟，但名字都记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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