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柔和地勾勒着他侧脸的轮廓，似乎比平日少了几分棱角，常年不见血色的苍白肤色透出些微不易察觉的浅淡红晕，并非血气充沛的那种红，而是薄醉后氤氲出的薄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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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那股迫人的威严感也似乎被这层淡淡的绯色软化了些，取而代字的是一种卸下重担后的慵懒倦意，连那总是紧抿示人的薄唇也放松了线条，透出几分难得的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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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大人好像喝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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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见他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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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认知里，李沉舟永远是清醒冷静掌控一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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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是该悄悄退出去，还是该像往常一样待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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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她久久未动，李沉舟眼睫微动，睁开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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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她，比平时似乎蒙上了一层极淡的雾气，敛去了惯常的锐利锋芒，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疏懒，烛光落入他眼底，映出一点朦胧的光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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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愣着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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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也比平日低沉沙哑了些，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倦意，尾音拖得略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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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继续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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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轻轻哦了一声，重新坐下，拿起笔，却有些心不在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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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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