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那个天道的事情?”小黑看着一脸沉思的方知意。
方知意点头:“它居然能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算是有吧?”
小黑摇头:“它有个屁,简直就是个暴君,差点把咱俩都扣在那了,我跟你说,那个世界一旦封闭,我也没办法。”
“我还是在想它没说完的话。”
小黑说道:“有什么好想的,不外乎就是说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之类的...不过你这个身份还真有点用,它居然没有捏死你。”
“就是因为它没有下杀手,我才想知道它到底图什么,这不合理。”
小黑笑了:“其实也简单,它也许是在想,如果你死了,它的世界会不会崩塌。”
方知意一拍手:“有道理!所以它既想要世界按照原本轨迹运行,又想把我困在那里,保证世界的安稳!”
“果然是个暴君。”
方知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衫:“哟,又是古代?来来,让我看看这次当个什么皇帝。”
当剧情传来。
方知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大周朝景和年间,金陵城的方家是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绸缎庄、粮铺开得遍地都是,可这泼天的富贵,却跟原主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方鸿远酒后糊涂,和一个丫鬟生下的孩子,娘亲刚把他抱在怀里,就因为大出血死了。
打记事起,方知意就住在方家最偏僻的西跨院,院里的草长得比人高,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正房的柳氏从不正眼瞧他,两个嫡兄方阎、方恒更是把欺辱他当成乐子。推搡打骂都是常事,他们也经常会把他手里的热汤碗打翻,嬉笑着丢下一句: “贱种也配喝热汤”。
下人们更是看人下菜碟,柳氏那边的院子天天有鱼有肉,到他这里,常常是馊了的粥饭,有时甚至连口热乎的都见不着。
方知意懂事早,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也从来不去告状,方鸿远不可能管的。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漏风的屋里,借着窗外的月光读书。他觉得,只有书里的道理能给自己一点暖意,读着读着方知意萌发了考试的想法。
他省吃俭用,甚至把母亲留下来的遗物都拿出来跟下人换了些碎银子,才凑够了去府城参加童试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