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颂轻手轻脚走回去,在客厅的浴室洗漱,又换了家居服,才回到卧室。
念初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反手抱住他:“回来啦。”
蒋天颂搂住她腰肢,亲在她额头:“吵醒你了?”
念初紧搂住他,手脚都缠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唔,没有,我在说梦话。”
蒋天颂笑了笑:“那,晚安?”
念初:“晚安。”
她依偎在他怀中,再次沉沉睡去。
蒋天颂搂着她,没一会儿,也呼吸渐渐均匀。
次日早上,念初起来做早餐,在蒋天颂上桌吃饭时才说:
“有个女孩子来找我,看着有些奇怪。”
她描述了下林翡的长相,又看着蒋天颂:“你认不认识?”
蒋天颂正在吃煎蛋的动作一顿,口中的美食变得索然无味。
“可能是林翡。”他皱起眉。
念初很是开心他的坦诚:“她来找我做什么,你们的事情还没完?”
蒋天颂摇头:“上个月成威就宣判了,死刑,下庭立即执行,他的那些爪牙和勾结的人,也都被一网打尽,再没有翻身的余地,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你觉得,她是为什么来找我?”
“我不知道。”蒋天颂迎着念初的目光,语气很是淡漠:“下次她再来,你给她一笔钱,劝劝她,忘掉过去,好好生活。”
念初意外:“我劝她?为什么是我,她是你的人,不该是你解决吗?”
蒋天颂摇头:“我跟她的合作在成威落网后就结束了,没什么再见面的必要。”
所以说,男人有的时候,也是真的很残忍。
他对她愧疚,但也仅仅是愧疚。
除此之外,再也给不了别的什么。
念初没再提起这件事,林翡也没再来找过她。
很快,她和赵教授一起出了国,蒋天颂本该按照两人说好的那样陪她一起。
但是单位忽然下了个借调令,国安厅郭厅长点名要蒋天颂过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架递到他手边的青云梯。
蒋天颂作为一个对事业相当有野心的男人,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双人游计划取消,念初独自出国。
不过蒋天颂的失约也没影响到她什么,就跟以前每次和赵教授一起出行一样。
一行人刚下了飞机,国外的机场,就已经停好了来接念初的豪华房车。
赵教授和她的学生们作为念初的随行人员,也可以一起上车,享受房车里提供的至尊服务。
在国外的一趟趟工作中,念初是赵教授的助理,但和他们随行的人,又有七八个,都是蒋天颂派给念初的助理。
这些人不会影响念初的正常工作,也不会帮她做事,他们只是全方位打理她的衣食住行,确保念初在工作之外,能享受到最舒适的服务。
她去了国外那么多次,过的都是人上人的优渥生活,对国外的了解,也只是偏离实际的,富人那部分的沧海一粟。
这也是部分学长学姐们对念初不满的理由,大家都是一起行动,一起做小兵,凭什么梁念初就有一群人跟着,围着她鞍前马后,这女孩让人想不妒忌都难。
一整个假期,念初都待在国外,除了工作就是娱乐,偶尔和蒋天颂打打电话,他不限制她购物,甚至是持鼓励的态度。
在他的观念里,人先是要会花钱,才会知道如何更好地赚钱,先是要享受美好的生活,然后才能懂得,如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念初并不反驳蒋天颂的观点,但她也很少照做,那些不被赵教授驱使的空闲时间,念初多数都是去了外国的一些名校,以旁听生的身份感受他们的教学氛围,对自己没能留学一事,始终留有淡淡的遗憾。
她跟白若棠会见面,白若棠整个人的谈吐和气质都变化很大,比起在国内时,美得惊心动魄的外表,现在的白若棠,更吸引人的,已经是她富有丰富底蕴的内涵了。
白若棠觉得念初变化更大:“他竟然真的娶你,小初,你真是太幸运了。”
念初反而羡慕她:“你也很好,起码自由。”
语气带着丝丝的怅然,她最近已经感受到蒋天颂提醒过她的“压力”是什么了。
两人婚后,贺媛,蒋开山,还有蒋家旁系的一些长辈亲戚,全都纷纷下场,只要见到念初,就会明里暗里的对她催生。
仿佛她嫁给他,不给他立刻生出个孩子,她就是天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