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念初感到意外的是,岑遇也到场了。
昔日风趣幽默的美少年,如今已经是西装革履,年轻有为的商场精英。
他依旧那么爱笑,据说有了未婚妻也没怎么安分,和他那个爱搞外遇而常在媒体小报出名的父亲一样,是个人尽皆知的风流人物。
念初早前和他算是说得上话的朋友,但她不是主动联系异性的人,尤其在他和金宝书交往后,她自觉要跟朋友的男友保持距离,两人之间的联系就少了。
后来岑遇伤害了金宝书,念初对他的感官也变差,两人一直有着联系方式,但愣是再没什么往来。
但岑遇是在场这些宾客中,唯一一个越过了蒋天颂,在二人之中,率先对念初举杯的:
“梁同学还记得我吗?好几年没见了。”
念初有些意外,连蒋天颂都诧异地多看了岑遇一眼,又探究地看了眼念初。
念初对岑遇点了点头:“当然,岑同学现在吃鸡爪还喜欢喝啤酒吗?”
岑遇的笑意变得真实,他看着念初,眼底神色不明。
他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很深,而且跟常规女人不同。
曾经他误解过她,以为念初和那些对他有所图的女人一样,也是看上了他。
后来金宝书去找他,才知道他对她是天大的误会。
岑遇很早之前,就从金宝书的口中知道念初有个神秘多金的男友。
他对其身份也曾悄悄揣测过。
只是念初太低调,从她的言行举止,几乎推测不出来男方的身份。
如今这场婚宴,岑遇有种真相终于大白的感觉。
如果念初身边的人一直是蒋天颂,那么她的所有表现,就都说得通了。
“恭喜你,梁同学,新婚快乐。”
“谢谢。”
蒋天颂在离开这桌后才问念初:
“你和岑家的人认识?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念初言简意赅:“他是金宝书前男友。”
蒋天颂便再也没提起过和岑遇有关的话题。
两人这天应酬了许久,终于把所有到场宾客答谢完,两人也都筋疲力竭。
看着最后一辆车从蒋家开走,蒋天颂搂着念初,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蒋松站在楼梯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站住!蒋天颂,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念初这是第一次正式见到蒋松,蒋松很凶,是非常刻板印象的那种威严长辈。
蒋天颂不以为意:“说什么?”
蒋松冷冷地指了指念初:“她是怎么回事,你不准备解释?”
他的手臂伸出来,手指几乎戳到念初鼻子,这是个极为不尊重对方的举动。
念初被惊得连连后退,蒋天颂不耐烦,挥手打开蒋松手臂。
他抬起头,将念初护在自己身后,唇角勾起,对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眼底已经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了。
“您想让我解释什么?您对她有什么好不满的?她又不是什么野模,更没有被什么蠢猪一样的男人包养过,也没有做过后宫三千佳丽中的其中一员情妇。”
蒋松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表情,瞬间就像个被针扎破的气球,唰地漏了气。
他看着眼前本是自己儿子的男人,羞恼、尴尬、骇然等情绪从眼底一一掠过。
“我给您留了体面,您可别不识趣。”蒋天颂看着蒋松,讥讽地笑了笑,随手一推蒋松肩膀,蒋松高大的身子就仿佛站不稳般,被他拨弄到了一边。
蒋天颂牵着念初的手:“走了,我们回房休息。”
他领着她,头也不回地路过蒋松,大步潇洒向前。
在他身后,向来在蒋天颂面前永远挺着胸膛的蒋松,却忽然垮了背脊。
眼神闪烁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神色极为复杂。
在国外,蒋松邂逅了个很有魅力的国际超模,那女人叫琳达。
她对他主动展开追求,对他释放魅力,为了他什么都肯做。
蒋松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对这种美丽的年轻女人,自然是可有可无的心态,就接纳了她。
两人上一秒刚过完夜,下一刻蒋松就收到匿名人士发来的警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