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瞧,蒋天颂还真被五六个女人围在中间,姑娘们的举止都大胆的很,还真有试探着想拿手往他身上摸的,虽然蒋天颂侧身避开了,但那女人也没放弃,反而更加兴味浓厚。
念初牙齿咬得很用力,这是带她出来玩吗?她看他是自己玩嗨了!
接过酒保的酒,一鼓作气仰头一口闷下去。
她跳下椅子,朝着舞池走,要把蒋天颂从人群里给扯出来。
蒋天颂没走,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一起?”
念初不愿,脸庞冰冷:“也许我做错了决定。”
蒋天颂搂着她,把她跟舞池中的其他人隔绝开,两人待在一个灯光很少扫到的昏暗角落。
音乐声很大,两人几乎是牙齿抵着对方的耳朵才能听到对方讲话。
念初朝着他耳朵大声道:“我现在很生气,我不想留下你一个人,所以拒绝蒋爷爷,但是你根本不需要我陪伴!”
她以为他来这种地方是害怕孤独,但或许她错了,也许他就是喜欢放纵。
念初说着,很生气地把蒋天颂外套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没走成功,手腕被他牢牢攥着,又扯回怀里。
念初怒视着他。
蒋天颂把她摁在怀里,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小胸脯都快压成饼干。
在她耳边说:“我爸是大少爷,想要个事事都唯命是从的贤妻良母,我妈是大小姐,想嫁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狗腿子,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给彼此定位错了,又谁都不肯为了对方改变,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了分开。”
他只说这一次,至于念初有没有听清,会不会受音乐声太大影响,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反正他是说了。
很幸运的,念初听清了,但这依旧不影响她有了脾气,她在他怀里奋力挣扎。
“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她不开心地在他耳边说:“我每次不高兴,你都不改。”
“对,我是像极了他们。”蒋天颂自暴自弃地一笑,在震耳欲聋的乐声中,眼神和语气一起变得无比轻柔,单手扣着念初后脑,看着她清粼粼的大眼睛说:“但你不一样,所以我才离不开你。”
念初最后一句没听清,她只感觉到了蒋天颂又要吻她,在这种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地方?
天啊,她感觉在这里接吻都会被传染艾滋病!
所以她拼命地挣扎,把他给推开,跑掉了。
蒋天颂自然是去追,两人在吧台那抱住,念初不悦道:
“你不是喜欢玩吗,去玩你的吧。”
蒋天颂说:“我不喜欢。”
念初瞪圆眼睛:“我才不信,你那个样子,显然常客。”
蒋天颂:“小时候玩过一阵子,玩够了也就腻了。”
以他的家世,如果说这些东西一点都没接触过,说出去也没人信的。
不过他确实腻得很快,否则也不会没什么酒肉朋友。
他对念初道:“我以为你会喜欢,你们年轻人都喜欢。”
与其她日后被别人领着踏足这种场合,晕晕乎乎吃亏。
还不如他提前把她领进这个世界,让她把没试过的都试试。
很多东西,没接触的时候好奇,玩完了其实也就那样。
念初坚定地摇头:“我不喜欢,现在我连你都不想喜欢了。”
她想到刚刚他被女人围着的样子,一脸嫌弃。
蒋天颂哑然失笑:“这么无情啊?好歹吃冰淇淋的时候,你还是很开心的。”
念初瞪他:“不一样,我喜欢吃冰淇淋没错,但我不喜欢吃别人吃过的,更接受不了别人当着我的面吃我的冰淇淋。”
蒋天颂今天笑的次数很多,眼神也温柔极了,在迷离的灯光下,深邃得像个漩涡: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霸道。”
念初打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眼睛,很认真地说:
“这不是霸道,这是品格,我拥有的太少,所以本性吝啬,越是喜欢的,越是不愿意和人分享,如果实在守护不住,那我就收回自己的喜欢。”
蒋天颂心中泛起丝丝的涟漪,因女孩这突然展现的占有欲:“我没让她们碰到我。”
念初依旧是不开心的,无论有没有碰到,他拿那些人试探她,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让她不爽。
“我还是太小了,想法幼稚,做法更幼稚,而且自大。”她毫不留情地说着贬低自己的话:“我以为地球离了我是不转的,但实际上人家好好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多此一举!”
哪里是贬低她自己,分明话里有话在骂他。
蒋天颂却眼底笑意更深,搂着她说:“其他人的地球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的地球,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转得更欢乐。”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酒保开始跨年倒计时,蒋天颂也在念初耳边,说了他本年度最后一句话:
“你追问我父母的事情让我有些不满,但我的不满是不对的,表达不满的方式更是有问题,你没有错,小初,你很好,是我该向你致歉。”
华丽的钟声响起,这一年,就这么在他的服软与示好里宣告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