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躁地解释了一句,姜若愚再次看向领班:“搜查一个包,还要磨叽多久?再这样下去,耽误的也是大家的集体休息时间。”
“等一等。”念初继续插话,快步走到领班身边:“不能这样直接开包,就算东西真的从白若棠的包里拿出来,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动过你的东西,万一是拿东西的人针对白若棠,故意栽赃陷害呢。”
念初从口袋里把自己刚才一路小跑,去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领班姐姐,这个无痕手套给你,你开包的时候戴上,这样东西取出来后,上面也不会沾上你的指纹,然后我们找鉴定机构去做指纹鉴定,到时候东西到底是谁拿的,一试便知。”
此话一落,白若棠眼前一亮,是啊,还可以这样,她怎么没想到?
喜出望外看向念初,白若棠笑了,一改先前的无措,对着领班连连点头:
“这样好,我可以保证绝没动过不该动的东西,那上面肯定不会有我的指纹。”
顿了顿,看向姜若愚和韩蕾:“至于会不会有其他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领班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戴上手套,打开了白若棠的包。
手镯礼盒在一堆化妆品里面,格外显眼,她直接就拿了出来。
只是虽然拿出来了,大家却依旧兴致勃勃,没因此就给白若棠扣上做贼的帽子。
因为白若棠立刻就说:“就把它放在这不要动,我恰好认识做指纹鉴定的,我这就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取东西,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认。”
这时韩蕾的神色就有些慌了,着急的看了眼姜若愚。
姜若愚咬了咬牙根,用力地看向念初,眼底虽然克制,也还是隐有怒火。
不管别人期待的目光,她一把抢回自己的手镯,紧握在手中:
“做什么鉴定,我都说了,东西找到了就算完事,不管是谁拿的,本小姐生性大度,东西既然已经物归原主,我就不追究了。”
“你不追究,我要追究。”白若棠脸色也沉了下来,冰冷的目光里压抑着的火焰不比姜若愚小:“我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个事,认认真真工作,一个当贼的屎盆子兜头就扣下来了,这件事在弄清楚之前谁都不准走,白家是没有你们有权有势,但我白若棠也不是个缺钱的人,我不受这个委屈!”
“好!”白若棠话音一落,围观的里头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男的忽然大声叫了嗓子好,然后开始用力鼓掌,这人算带了个头,紧接着,就是一片掌声。
“白小姐说得对,姜若愚,你把东西放下,这事必须追究到底。”
“就是啊,人家白小姐清清白白的人,差点就被坏人给冤枉了。”
“我今儿就不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看个明白。”
他们这一起哄,白若棠神色转好,看了眼念初,心中生出一股力量,白若棠笑了,朝着姜若愚伸出手:“测个指纹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姜小姐,我刚才已经答应搜包配合你了,现在为了我的清白和名声,也请你配合我一下吧。”
姜若愚紧攥着镯子的礼盒,她现在就像刚才拿包的白若棠,根本就下不来台。
僵持半秒,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这样测是没有用的,我在来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韩蕾,跟她提起过要送祝寿礼物的事,也把东西给她看过,镯子本身又是我的,所以这上面肯定会有我们两个的指纹。”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牵强了,毕竟刚刚,她可没说过什么早就把镯子给韩蕾碰过的话。
不过姜若愚这个说辞虽然僵硬了点,但也算是逻辑完整。
韩蕾这时也笑意勉强的说:“是啊,反正东西都找到了,若愚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这事就算了吧,谁拿的我们也不在意了,就当没发生过。”
白若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这两人是团伙作案。
其实大多数人也看出来了怎么回事,只是碍于没有直接证据,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向姜若愚和韩蕾的眼中多了丝厌恶。
姜若愚梗着脖子,虽然事已至此,但只要她们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凭猜测乱说,她还能全身而退。
领班看了看情况,谁她都得罪不起,她只想和稀泥:“既然这样,要不就……”
“我没说要测的是镯子上的指纹呀。”念初轻轻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是不同程度的一跳,众人目光齐齐朝她看去。
念初目光看向白若棠的包,漫不经心道:“我要找的可不是拿镯子的人,我想找的是栽赃白若棠的,她既然把镯子放进了包里,想必包包拉锁上已经留下了她的指纹,我估计那个小贼并没有聪明到栽赃嫁祸时也戴着手套。”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梁念初坚持要领班戴上手套才可以开包,原来重点是在这呢!
与此同时,忽然咣地一声,原来是韩蕾没有站稳,手肘重重地磕到了铁柜上,她脸色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