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擦边内容,为搏眼球。(2 / 2)

迷恋责罚 盛不世 8187 字 1个月前

宁绯拿着报告在华姐眼前掸了掸,“你看清楚了吗,低危的hpv也许只是一些普通的小疣,但是这个高危的hpv,绝大多数情况下是通过性传播的,华姐,我把你当自己的姐姐,才这么和你说,性传播,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吗?”

高危的hpv可能会带来宫颈癌,所以华姐才会如此崩溃。

她为了家庭付出,勤勤恳恳,作为一名家庭妇女,她恪守职责,是传统伦理里的最常见的“贤惠人妻”,可是居然检查出来得了这个病,谁能不崩溃呢?

也许鼓起勇气购买宁绯的小玩具,已经是她人生里很大的一步了,迈出这个重压她的家庭一点点,想要为自己带来一些快乐。

就是这样一个妇女,宁绯如何忍心苛责她。

只能期待她自己能懂。

深呼吸一口气,华姐眼里似乎闪烁着什么眼泪,“我明天喊我老公去检查。”

“好,我会派人跟你们一起去,为保护你,同时也是一种负责。”

宁绯说,“华姐,随时联系我。”

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华姐盯着宁绯的背影,怔怔地看了好久。

第二天,更有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宁绯派了因努斯去接华姐和她的丈夫,岂料她丈夫当场撒起了泼,不愿意去医院。

“我不去!你得了脏病,怀疑我?”

丈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脏死了你!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买小玩具得病了吧,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看见丈夫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华听见了自己心里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宁绯的公司前台撒泼,想起网络上那如潮水般淹没的舆论攻击,再对比自己丈夫现在欲盖弥彰的慌张与愤怒,她一下子什么都懂了。

“你是不是心虚?”

华姐问出来了这句话,丈夫的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变白,“我……我不查,你查出来是你有病,你来怪我干什么!”

华姐有些无措,让因努斯看见了这一幕,真是……太丢人了。

“医生说了,这个是性传播的。”

华姐说,“何况就算是为了我,你去查一查让我安心不好吗?”

丈夫明显是被逼急了,“医生说的就一定都对吗?你怎么回事华,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干嘛非要我看医生啊?我就不喜欢去医院这种地方!”

说完转身摔门走,“我要去上班了,我天天去工地里干活养你,你还得脏病,我真是倒霉,娶到你这种娘们。”

他走出去的时候还挤开了站在门口的因努斯,用力顶了他的肩膀一下,嗤笑一声,“小白脸,穿这样跟出去卖的鸭子一样,滚!别他妈站在老子家门口,占了晦气。”

等到男人走远,因努斯叹了口气。

“……”华姐默默地忍下了想要说出来的话,因努斯去看的时候,发现她在偷偷抹眼泪。

因努斯又是叹了口气,对华姐说,“华姐,那要不……”

“你回去吧。”

华姐抹着眼泪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让你看笑话了。”

因努斯摇着头,“您别这么想,您是我们的客户,我们为您的安全保障,这是应该的。”

华姐咧咧嘴,笑得眼睛都红了,“我那么恨小玩具,其实……小玩具是我唯一的慰藉了。”

“我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老公说夫妻生活不如以前了,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乐趣了,他不怎么再碰我,每天晚上也不怎么回家,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大的,让他帮忙,问就是要去工地。”

“……”因努斯在此刻成为了一个倾听者,他听着华姐絮絮叨叨讲着她的上半生,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最后还被这样误会。

真挺不值的。

因努斯不忍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像这样的妇女在全国究竟有多少呢?

下一个路口,还会等着下一个宁绯,愿意牵起她们的手吗?

从华姐家里离去的时候,因努斯问了华姐一句,“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我有十岁的儿子。”华姐喃喃着,“再大点,再大点熬出头了。”

“是吗?”

因努斯对华姐说,“什么时候都不迟。”

“你这么年轻,不像我,后悔也晚了。”

华姐揉揉眼睛,眼泪早就在这么多年的婚姻折磨里流干了,她心酸地笑着说,“年轻的小帅哥,以后可要在婚姻里擦亮眼睛啊。”

因努斯心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婚姻,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和华姐说了一句多保重,人潮里彼此擦肩,便再也不会重逢了。

回到公司里,宁绯和妮妮正忙着应对那些流言蜚语,因努斯来的时候宁绯看出了他脸上的疲惫,递过去一杯温水,“怎么了?”

“感觉……看到了人间百态。”

因努斯说,“我一开始觉得你圣母,人家都这么闹上门来了,你也不懂反击。现在看见她的心酸苦楚,忽然没办法责怪她,没人教过她们,她们已经很努力在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了……”

宁绯觉得能像因努斯这样共情女人的男人也很少见,她拍了拍因努斯的肩膀,“你愿意体谅她们,你也很不容易了。”

“共情能力强的人就是容易难受哇。”

因努斯苦笑着喝下温水,“不知道她未来会不会选择离婚。”

“哦,说起这个。”

妮妮眨眨眼睛,“我离婚了。”

“真的假的!”

宁绯听见这个,立刻转头去看她,“你什么时候拿离婚证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了。”

“是啊,有些事情自己默默就办完了,不想再大喊大叫的时候,感觉就已经熬过来了。”妮妮说,“前几天领的。”

“顾清风去了?”

“去了,他在现场还警告我不要出去乱说,钱已经给到位了。”

妮妮舒展了一下双臂,不知道是在拥抱空气,还是拥抱未来的自己,她说,“听说顾清风还在看中医,想把自己的阳痿治好。”

“那我祝愿他能治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咯。”

宁绯在一边凉飕飕地说,“要不然继续这么扭曲下去,苦的只会是他自己,下一任婚姻也不好过。”

真奇怪,她们现在有过一个共同的前夫,却没有彼此剑拔弩张的敌对感,命运才是最神奇的小说家。

看了一遍网上骂他们的言论,自从“玩小玩具会得病”这个舆论起来了以后,隔了一阵子又出来了新的反对言论,就如同螺旋上升的历史进程,某一种言论终究会被另一种反对,所以宁绯什么都没有管,任凭这些发生。

妮妮觉得宁绯很聪明,她对人性和社会舆情有着相当精准的预知和洞悉。

难怪纪徊温樾都对她那么上头,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

这天晚上,宁绯刚准备下班,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很久没在她世界里出现过的男人,所以宁绯还有些意外,“纪慨哥?”

“最近怎么样,大老板。”

纪慨自从和宁绯结束了合约关系以后,他就像是销声匿迹了,如今再度主动联系起宁绯,还带着些许调笑,“我不在这段时间,想我吗?”

“还好吧。”宁绯说,“我要是说不想,你会伤心吗?”

“会有一点。”纪慨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疲惫,“其实我去调查了一些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没有主动联系你。”

“没有关系的纪慨哥,我明白,就算哪天你真的彻底跟我断绝关系不辞而别,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宁绯笑意盈盈地说,“你在调查什么?”

“一个秘密。”

纪慨说,“听见你声音感觉又轻松点了。”

“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吗?”

宁绯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日历,算着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纪慨,“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主动约我啊。”

纪慨说,“真少见。”

“其实我也有事情要问你。”宁绯道,“作为交换,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也把我心底一个秘密和你说,如何?”

纪慨抓着手机愣了一下。

而后,宁绯清冷的声音继续传来,“而且说不定,我们两个心里怀疑的事情,是一样的。”

半夜十二点,宁绯在一家人迹罕见的清吧约见了纪慨,男人风尘仆仆赶来,抬头的时候一张脸硬朗帅气,在夜色里带着些许肃杀,宁绯望向他,“来了?喝什么。”

“怎么不喊我宝宝了。”

纪慨咧嘴道,“之前不是见我就喊我宝宝吗?”

“哦。”宁绯递给他一杯莫吉托,“那个时候记忆混乱,把你当我男朋友了。”

纪慨说,“没事的,你现在喊我宝宝也行。”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去了一趟国外。”纪慨没有藏着掖着,“你知不知道纪徊有产业在国外?”

宁绯喝着冰可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国外?”

“嗯,而且是脱离纪家的,和纪家本身做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纪慨停顿了一下,“是国外很火的一个医药业。”

医药暴利啊,纪徊居然在国外还有相关产业吗?

宁绯摇摇头,“没听他说起过。”

“好吧。”纪慨说,“我也是听过一层层关系调查才知道的。”

“纪慨。”

宁绯主动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和纪徊很像,是因为你们都有同一个爹。”

纪慨皱眉,“嗯?”

“现在发现可能不是这样。”

宁绯把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给说出来了,“你们基因里的相似度会不会不是因为父亲,而是……母系基因?”

纪慨拿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感觉双耳嗡嗡作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宁绯,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好恐怖。

从世俗的逻辑里跳出来,她连这……都敢想。

“姜兰女士之前来找过我。”宁绯观察着纪慨的脸,“她很漂亮,特别漂亮,在她那个年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顶级大美人。”

纪慨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所以纪徊很好看。”宁绯托着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像纪运,是像姜兰。”

强大美丽的基因作祟之下,纪慨和纪徊也十分英俊帅气。

“我有个疑问。”宁绯道,“你先前和我坦白过,说你是纪家的私生子,这也是你不愿意做纪徊替身的原因,所以你会在我认错你的时候告诉我真相,只有被当做过‘替补’的人才会明白这种被错认的感觉有多难受。而你比纪徊年长,却偏偏是纪家的私生子,照理说应该是年纪小那个才是私生子才对。”

“我猜猜……”宁绯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纪徊的母亲姜兰是不是有一个和自己长得特别相似的姐妹,而你,是那个姐妹的儿子?”

纪慨的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