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没头没脑忽地一句,令鸠手上擦拭的动作乱了规律。尽管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知根知底,不怕泄露、不谈背叛,说些这种话也无伤大雅,仍是真真切切冷却了气氛,b得空气瞬间凝结,甚至还有些微妙的紧绷感悄悄地拉扯着。
「你派去杀掉飞燕的人是胡蜂吧。」
这是樱的第二句,描述完整且几乎接近笃定。
情绪加叠,染上了一GU危险的气息,它们隐隐流窜着、上升着,让人不禁忽略了背景的古典乐,只觉得餐巾贴合玻璃的强力磨擦声矛盾得刺耳。鸠看着按兵不动,安静地聆听,却也默默地板起了脸孔,在不做出任何回应的表象之下,内心那把看不见的刀已然暗暗出鞘。
本以为樱的追查盘问是想要深掘探究,没想到下一秒她就伸了个懒腰,挠挠脖子又趴回桌子上,边说还边打了个大哈欠,「我也想过可能不是,但对方是飞燕欸,给我钱我都不接这个屎缺,更何况是你,怎麽样都不可能会蠢到亲自去动手吧。再不然就是找十个、五十个,甚至一百个人去乱枪打鸟,只是谁都没有打赢飞燕,但这明显也不是你的作风。你真的要做就会做得JiNg准,只会找一个符合期待的人去做,而要是真的有这麽一个人,将军一定会留在身边好好利用——」她挑挑眉,颇有自信,「这样看下来,就只能是胡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这种说法不算全对,但也十之了。
稍早一触即发的紧张不过是误会一场,眨眼便烟消云散,鸠高举玻璃杯透着光,真是一点W渍指纹都擦得不见痕迹了。他声调轻轻,一贯玩笑般地悠哉,「话不能乱说,要是让隼杀掉了胡蜂,我会很困扰的。」
「我也只是瞎猜而已,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樱将下巴抵在桌上,斜眼看着鸠,一开口全是嘲讽:「是说区区一个胡蜂也不可惜啊,谁都知道处决飞燕的事一定是将军让你去处理的,隼要是真的想动手,早就弄Si你了,还能让你活到今天。」
鸠的双手撑着吧台,缓缓倾身b近樱,其距离近得几乎都能听见彼此的鼻息。他压低声线,真挚地提问:「飞燕是叛徒,受到处置理所应当,隼要是对我出了手,那他是想要背叛七本吗?」
「飞燕是叛徒啊。」樱坐起身,用着讨人厌的语调刻意复述着,同时大手一捞抓起了一包糖,粗鲁地拆开包装,全都倒进嘴里胡乱嚼了一通。那一双眼睛倒是没离开过鸠,打算杠上了,「其实这件事我也有疑心,凭飞燕那样的人,要是真的当了谁家的内鬼??」她咧嘴,讪笑着挑衅:「就凭你,怎麽可能抓得到她?」
「我这不是抓到了嘛。」
「所以我才说奇怪嘛!」樱一个啧声,皱起眉的表情有些懊悔,「你会不会是Ga0错了啊?弄丢飞燕是很可惜的欸。」
种种一路下来的追问和不友善,皆不是兴师问罪,亦不是疑心鸠别有意图,樱不过是单纯地认为这件事犯了个错,一个可能因为不够仔细而造成的错,一个不是谁故意为之而导致的场面,也就是可惜这件事的後果有点庞大,损失有点严重罢了。
「是可惜啊,只是??」鸠浅浅扬笑,双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多好看的一张脸啊,但散发的情感却无情得吓人,「人都Si了,要是真的有错,还是将错就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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