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以后,还得在一个院里住着。”
“这关系,不能搞得太僵。”
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心里头,怕得要死。
他这就是去投石问路,探探陆风的口风。
他揣着手,一步一步,挪到了陆风家门口。
那几步路,走得,比上刑场还沉重。
他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
屋里传来陆风的声音,听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是……是我,阎埠贵。”
“哦,闫老师啊,进来吧,门没锁。”
阎埠贵推开门,一股子热气,夹着肉香,扑面而来。
屋里,陆风正坐在桌边,吃着一盘热气腾騰的酱肘子,旁边,还温着一壶酒。
看见阎埠贵进来,他放下筷子,笑了笑。
“闫老师,大过年的,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
“快坐。”
阎埠贵哪敢坐。
他站在门口,搓着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风啊,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你那胳膊,没事儿吧?”
“没事儿,小伤。”
陆风指了指自己包着纱布的胳膊,说得云淡风轻。
“让闫老师挂念了。”
阎埠贵的后背,汗都下来了。
陆风越是这么随和,他心里头,就越是发毛。
“那……那个……贾家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纯属意外,意外。”
他干巴巴地劝着。
陆风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他站起身,从碗柜里,又拿出一个干净的碗,夹了半盘子酱肘子,递了过去。
“闫老师,来都来了,拿回去给家人尝尝。”
“大过年的,也添个菜。”
阎埠贵看着那碗油光锃亮的肘子肉,腿肚子都软了。
这哪是肘子啊。
这分明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接,还是不接?
接了,就等于,彻底站到了陆风这边。
不接?
他不敢想那后果。
“这……这怎么好意思。”
他嘴上客气着,手,却诚实地伸了过去,把那碗肘子,死死地捧在手里。
“应该的。”
陆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院里的事儿,还得多劳您费心。”
阎埠贵被他这一拍,差点儿没跪下。
他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给他上套呢。
也是,在给他递橄榄枝。
“不……不费心,都是街坊,应该的,应该的。”
他连连点头,捧着那碗肘子,跟捧着个圣旨似的,倒退着,出了陆风的屋。
回到家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杨瑞华赶紧凑了上来。
“怎么样?”
阎埠贵把那碗肘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变天了。”
他看着那碗肉,喃喃自语。
“这四合院的天,彻底变了。”
从今天起,这院里,没有一大爷,也没有二大爷三大爷。
只有一个,姓陆的爷。
【叮!来自阎埠贵的彻底臣服与恐惧+150000!】
【叮!来自杨瑞华的嫉妒与后怕+60000!】
陆风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真没意思。
一盘酱肘子,就给收买了。
这新手村的怪,也太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