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伶莞尔:“当然。”
“不然别人是不会心疼的。”
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一截,池伶手放在郁初然脸侧,有种在抚摸大型猫科动物的即视感。
给小猫顺毛呢。
郁初然那颗贫瘠的心像是被甘霖滋润那样,焕发生机,幼小的种子不断生根发芽,叫嚣着从暗无天日的泥土中钻出来。
他那些肮脏危险的心思都被抛却了,眼下被池伶牵着鼻子走:“那小池哥心疼我吗?”
池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小池哥难道不是正在哄你吗?”
这句话太模棱两可了。
足够让郁初然心痒难耐好一阵儿。
郁初然不好糊弄,却知道这个话题只能点到为止了,他算是占了便宜:“电话里那个人,是谁?”
他很聪明,猜测着:“是小池哥的前经纪人吗?”
池伶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做错事的不是他,干脆扯下那块遮羞布,让所有肮脏污秽的都暴露在阳光下。
他说:“是。”
郁初然:“那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想.......”
郁初然眼神不断描绘着池伶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轮廓,他视线如同火舌般炽热地舔过池伶的嘴唇。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想说他是不是性骚扰我,想潜规则我吗?”池伶把手机放进裤兜:“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脸上从容淡定,仿佛什么艰难险阻都影响不了:“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你知道的,毕竟我很受欢迎嘛,骚扰我,想跟我上床的人多了去了,每个人我要留意烦恼的话,那就是我的损失了。”
池伶从小养尊处优,美而自知。
他像被晾到刚好的茶,有不被打乱的节奏,活得通透,向下兼容,自信也自洽,从不让心思在原地打转。
池伶是个很正能量,且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人,跟他待在一起,大概就是十里阴霾都能被瞬间驱散的那种吧。
郁初然想不到人怎么能活得这样随性,没有忧愁和烦恼。
郁初然说:“可他要报复你,真的没问题吗?”
池伶安慰他:“没事啦。”
郁初然:“我替你解决吧。”
他抬起那双黝黑的眼睛,瞳孔深处流传着暗光,那表情很严肃认真,又像虚假面具裂开一条缝隙,能窥见那天使面孔下的阴暗危险。
池伶见他这副模样,觉得很可爱,郁初然自己都是个付不起奶奶医药费的小苦瓜,竟然扬言替他解决问题。
郁初然该不会是想报答他在包厢的时候,替他解围那事吧?
真是傻得够可以的。
池伶认为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事,能帮就顺手帮了,不是什么值得挂齿、宣扬的事。
池伶屈指,弹了下郁初然的脑门:“想什么呢?”
“我回房间洗澡了,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
出了汗?
郁初然鼻子动了动,只嗅到池伶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