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站起身：“知道了，少爷。”

他顿了顿，又问：“需要帮你放洗澡水吗？”

“滚出去。”

顾凛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在走廊尽头，他遇见了母亲顾青柔。

“小凛？”顾青柔担忧地打量着他，“你的脸色很不好……是在生气吗？”

顾凛微微一怔。

生气？

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

原来这种感觉是在生气。

明明是温欲让自己喜欢他，自己喜欢他，他却说自己是玩具。

温欲是个会骗人的omega。

“妈。”他低声回应。

“妈妈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开心了。”顾青柔轻轻握住他的手，“是不是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

“小凛，”顾青柔转换了话题，语气带着期待，“妈妈和你杨叔叔打算结婚了。他在y国有自己的事业，我想带你一起过去，开始新的生活。那边的学校，妈妈已经在打听了。”

“妈，不用。”

“听着，小凛，”顾青柔眼眶泛红，“当初是妈妈没能力，让你小小年纪就要学着照顾人。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不用再寄人篱下……”

“我……”顾凛欲言又止。

“先别急着做决定，”顾青柔温柔地抚过他的发梢，“好好想想。早点休息。”

顾凛独自回到房间。

离开吗？

顾凛想了一晚上。

如果说自己让温欲讨厌了。

那是不是离开比较好……

早晨，他去给温欲穿衣服。

提裤子的时候。

温欲推了他一下。

“等下穿。”

温欲盯着顾凛看：“没看见吗？不知道做什么吗？”

顾凛看着坐在床上的温欲。

“怎么？不愿意？我们家那么多钱是白给你的吗？”

“你不做有的人是人做！”

顾凛眼眸一紧，他特别想把温欲按在床上，把自己给他穿好的衣服全剥了。

“顾凛！”温欲见顾凛不理自己，刚想站起来。

顾凛用力按倒他在床上。

顾凛微微启唇咬了上去……

温欲也没客气。

结束后。

温欲慵懒地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踹在顾凛肩头，发出一声带着餍足的轻哼。

顾凛喉结微动，起身替他穿裤子。

温欲舒展着身体伸了个懒腰，指尖随意地抚过顾凛的唇角。

“乖。”温欲勾唇，“顾凛，本少爷可是一大早就奖赏你了，你要知恩图报。”

顾凛掩去眼底翻涌的暗色。

等去了学校。

温欲身边总是围着不同的omega，一会儿搂着这个的肩膀说笑，一会儿又和那个耳边低语。

“温少，听说你们家的又开一家商场，带我们去玩玩啊。”一个长相精致的omega几乎要贴到温欲身上。

温欲笑着捏了捏对方的脸，指尖暧昧地划过omega泛红的脸颊：

“想去啊？可以——”他故意拖长语调，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身后的人听清，“晚上八点我去接你，可要陪我去我们家酒店好好逛逛。”

“人家说得是商场啦~才不是酒店。”

顾凛嫌吵。

等回去之后，温欲让顾凛给自己挑衣服。

“今天那两个omega很漂亮吗？看着就比你会说话，会讨人喜欢。”

顾凛沉默地取来熨烫平整的衣服，动作熟练地替温欲换衣服。

指尖在整理衣领时不经意擦过温欲的锁骨，系腰带时掌心若有似无地抚过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