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的唇瓣又麻又痛，生出一种极不真切的恍惚感。

他迷蒙地睁着眼，是霍秦野。

酒精和情欲的余热也在他体内交织蒸腾，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发麻刺痛的唇，眼神湿漉漉地聚焦在霍秦野紧抿的薄唇上，觉得更渴了。

一种模糊而强烈的渴望让陆灼主动又亲了上去。

他微微仰起头：“老婆……”

霍秦野身体猛地一僵，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可陆灼仿佛毫无所觉，仿佛他和梦境中的陆灼合二为一。

他小声地、断断续续地要求：“老婆，我想……想要奖励……我想要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

陆灼似乎嫌两人贴得还不够近，被握住的手腕挣了挣，身子难耐地向上弓起，柔软的小腹紧密地贴蹭着霍秦野紧绷的腰腹。

他仰着脸，眼尾泛着动人的红：“你……你给我……”

霍秦野握着他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

他不敢相信这是陆灼说出来的话。

到底是谁教他的？

到底谁是他的“老婆”？

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奖励”！

巨大的嫉妒和愤怒像毒液一样瞬间灌满心脏，烧毁了他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呃……”陆灼被手腕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呜咽一声，但那疼痛让他更加焦渴。

“老婆,疼~别咬，别咬我！”

疼痛瞬间让陆灼清醒了起来。

陆灼的眼泪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霍秦野反应了过来，他做了什么？

陆灼艰难地转了一下脖子：“秦野？”

这一声。

不再是醉意朦胧的“老婆”。

这一声“”秦野”像一把钝刀，猛地捅进了霍秦野的心脏，然后残忍地转动。

霍秦野看着陆灼，眸色暗涌。

老婆是在喊谁，到底是在喊谁！

他不能忍受陆灼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尤其是在他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霍秦野狠狠地亲了上去。

“唔……！”陆灼彻底懵了，下巴被用力捏住，无法动弹。

霍秦野觉得自己要疯了。

陆灼被那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alpha信息素包裹着。

霍秦野在咬他。

不是标记，是惩罚，是发泄。

然后……

那只滚烫的手……

陆灼猛地睁大了眼睛。

“不……行，不行！”他挣扎，“你放开……不要……霍秦野！你不能……！”

陆灼一脚踹在了霍秦野的肩膀上。

霍秦野清醒过来，他抬眼看着陆灼防备他的样子，幻想一点点被击碎。

所有疯狂、嫉妒和痛苦，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和自厌。

他缓缓垂下眼睫，遮住那片灰败，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霍秦野从床边站了起来。

陆灼意识到自己刚刚踢到霍秦野了。

“秦野，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没准备好……”他的心莫名慌得厉害，“我……你疼不疼？”

“没事，”霍秦野说，“你好好休息。”

霍秦野离开了。

“秦野！”陆灼下意识喊了一声，想追上去。

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