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霍秦野侧头看着他，心情不自觉地愉悦了几分。

“怎么样？”几圈下来，陆灼意犹未尽，但他问霍秦野，“你要不要试试？”

“好，你教我。”霍秦野下车和陆灼换了位置。

李曲信看着自己都没有机会加入他们了。

夜色渐深，李曲信的私人赛车场却亮如白昼。

九辆改装跑车整齐地排列在起跑线上，引擎低沉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排气管不时喷吐出幽蓝的火焰。

“来来来，都过来抽签！”李曲信站在赛道中央，手里晃着一把荧光棒，“老规矩，两圈定胜负！”

陆灼靠在车门上，看着霍秦野站在一群赛车爱好者中间，白衬衫在五颜六色的赛车服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忍不住走过去，把手臂搭在霍秦野肩上：“怎么样，要不要和他们比一场。”

“不了。”

虽然拒绝，但陆灼学霍秦野当作没听见，他已经抬手给霍秦野戴上了头盔。

“来都来了，输了我又不会嫌你丢人，试试。”陆灼手指擦过霍秦野的下颌，他故意多停留了两秒逗他，“大小刚好。”

透过面罩，他看见霍秦野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得第一有奖励吗？”霍秦野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

陆灼笑出声：“你这个新手还想得第一啊？”

他凑近面罩，压低声音：“行啊，要是你今天得第一。”

他手指敲了敲头盔：“晚上回去好好奖励你。”

霍秦野透过面罩看见陆灼近在咫尺的眉眼，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比现在夜空的星星还明亮。

脸上带着微微笑，肆意又张扬，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李曲信闻声凑过来：“你让秦野上？你想让他出丑啊，秦野，别听他的，坐我的车吧。”

“不用，我想要奖励。”霍秦野看了一眼陆灼，然后坐进陆灼赛车的驾驶座，修长的手指握住快拆式方向盘。

起跑线上，赛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李曲信也上了车：“行，今天就让你们瞧瞧我的速度。”

发令枪发出巨响，

霍秦野一脚油门到底，起步速度快得惊人。

陆灼眼前一亮。

第一个急转弯处，霍秦野精准地控制着刹车和油门的力度，车子以完美的角度切入弯心。

陆灼嘴巴微微张开，刚刚他教霍秦野的时候，他看着还不太熟练的样子。

这两遍就会了？

他站在高台上看向车内的霍秦野。

黑色头盔里霍秦野眼神冷静得近乎漠然，修长的手指稳稳扣住方向盘，换挡、给油、切弯，动作精准得如同机械运算，引擎的咆哮震耳欲聋。

霍秦野加速，从两辆车之间挤了过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哇！太帅了！”陆灼忍不住夸赞道。

李曲信都傻眼了，开车的是霍秦野吧。

他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开车这么疯狂的？

最后一个s弯，李曲信咬牙使出绝招，车身几乎横着漂移过弯。